踏雪更不熟练,砰地直直摔下了床,将定王殿下英俊无双的俊脸摔青了一块。
萧弄:“……”
萧弄一爪子就拍在了踏雪脑袋上,拍完了才想起这是自己的脑袋,只好住爪。
踏雪被拍了一下,委屈地低下脑袋,这个动作放在大猫身上倒也没什么,可如今踏雪窜到了萧弄的身体里,拿定王殿下的脸做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诡异至极。
萧弄火大又没办法,从没这么丢脸过,气得在地上转了两圈,沉着脸别开脑袋。
钟宴笙:“……”
又气又慌又好笑。
他缓了会儿,喘匀了呼吸,试图把被撕成一道道的素纱衣拢了拢,发现已经完全遮不住自己了,只好下了床。
钟宴笙一下床,原本闹脾气的一人一兽纷纷转回头来,在两双灼灼的蓝眸里,他赶紧赤着脚跑到架子边,慌里慌张地胡乱抓了件外袍披上。
披上了才发现,这是萧弄随手丢在架子上的外袍。
萧弄的外袍对他而言宽大得过分,走路时雪白的小腿若隐若现,被鲜明的宝蓝色衬得格外鲜明。
盯着穿着自己外袍的钟宴笙,原本不太习惯踏雪四肢的萧弄无声起了身。
钟宴笙想换一件,一回头发现萧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眼神炯炯地盯着他露
出的一截小腿,生怕他会一口咬过来,赶紧捂紧了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窘迫:“好了……我先看看你,啊,看看踏雪脑袋上的伤。”
好在屋里常备着药膏,钟宴笙半跪在踏雪面前,观察他脑袋上的淤青,看着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忍不住又想笑。
萧弄没什么表情地趴在旁边,漠然地看着钟宴笙用手指蘸了药膏,仔细地往他额头上涂药。
以往这样的待遇只有他有,这小畜生。
踏雪被钟宴笙温柔地一照顾,又激动兴奋起来,钟宴笙抹了两下,踏雪就蹭过去,眯着眼睛拿脑袋往钟宴笙怀里蹭。
钟宴笙被他蹭来蹭去的,哎呀了声,推他的脑袋:“坐好。”
踏雪又乖乖坐好。
钟宴笙瞅着踏雪,总算感觉到那股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踏雪平时的样子还不怎么明显,可是一用上萧弄的脸和身子……跟萧弄因为蛊毒丧失清醒的意识,浑浑噩噩的时候可真是太像了!
钟宴笙狐疑地瞅了瞅萧弄:“哥哥,踏雪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吗?”
萧弄冷冷地“嗷”了声。
给萧弄的身体上了药,钟宴笙才从床上把那只小鼓拿下来,放到三人中间,坐在地上一脸凝重:“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听到踏雪一直在玩这只小鼓……是不是需要踏雪再拍一拍,你们俩才能换回来?”
萧弄伸出爪子拍了两下那只鼓。
没反应。
踏雪歪歪脑袋,再次用萧弄的声音发出奇异的“呜呜”声。
钟宴笙只好带着踏雪,伸手拍了几下那只鼓。
还是没有反应。
蛮人的巫术奇特,也不知道怎么就中招、又怎么才能解,钟宴笙只好道:“我即刻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去姑母那儿。”
萧弄这个样子,若是被人发现,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哪怕萧弄如今是钟宴笙的皇夫了,大臣们也不能彻底放心,何况他从前树敌众多。
而且因为萧弄这个皇夫实在“善妒”,不允许小陛下纳妃,大臣们可不满了。
虽然有点好笑,但情况也确实不好。
钟宴笙伸手摸了两把萧弄的脑袋,他的手法轻柔,萧弄被他摸了两下,不由自主地蹭过去,在他怀里放松地眯起眼嗅闻,头顶随即传来小美人的安慰:“哥哥你放心,就算你变成大猫猫了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