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拨打120。
「念念,你没事就好。」
他的声音虚弱却又无比温柔。
我握着他的手爬上救护车,一路惊慌失措地赶往医院。
手术室门外,医生说,幸好没刺中要害。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这段孽缘,无论如何都不该搭上他的性命。
明明是背上有伤,江衍却像是不能自理一般。
吃饭喝水甚至上厕所事事都要我帮忙。
我无奈地任由他折腾。
出院前夕,在他再次嚷嚷着要我喂他吃饭时,我淡淡提出:「江衍,等你出院,我们就离婚吧。」
他目光微转,哑着嗓子问:「真的没可能了吗?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走。」
我移开视线,转身站在窗前,记忆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席卷全身。
「江衍,我们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我们结婚一年后,你为了你的美女秘书把我扔在路边,它死在了那天的滂沱大雨中。」
「还有我爸爸,他的死我没法说服自己不怪到你身上。」
「你放过我吧。」
背后是良久的一阵沉默。
我看着窗外的树叶一片一片随风飘落,就像所有的故事终将在这个秋天落幕。
突然肩上一凉,有什么东西悄然掉落。
江衍从身后环拥着我,头埋进我的左肩。
「好。」
一个字艰难吐出,似乎耗尽了他所有心力。
后来,白薇犯故意伤人罪锒铛入狱,
江衍把近一半的财产转到了我的名下。
对此我没有推脱,欣然受下。
这是他欠我的。
一周后,民政局大厅。
短短几分钟,为这场三年致命的纠葛画上句点。
门前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我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各奔东西。
自此,天涯陌路,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