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凌梅走到了老爷子身边,为老爷子添了一盏茶,“爸,那只小猫是老六老七养了好几年的,现在他们两个没过来,想来是伤心坏了……”
“裴月若是还不完骁儿的钱,那还是我大房家的人,是我管教不利,请父亲定夺吧。”
裴月正欲反驳,凌梅勾着轻嘲朝她走了过来,并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是还想说,事不是你干的,你不会做伤害席砚琛的事这句话吗?”
裴月眸子颤动。
凌梅,“裴月,就是你裴家辉煌的时候,席氏也不会放在眼里。”
“我也只有在我儿残疾的时候才会看上你,你觉得……你这样不入流的千金小姐,能配得上席家的少家主吗?”
“如果不是因为席砚琛帮你帮的太高调,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的猫怎么会死呢?”
闻言,裴月闭了闭眼,放弃了挣扎。
当年令她父母绝望的事情,仅仅只是大房的势力就摆平了,放眼整个席氏的力量,更是难以估计。
随后老爷子也发了话:“三十亿也不是多大的数目,毫无底线的女人不能留下。”
凌梅马上颔首:“爸说的是。”
老爷子又喝了口茶,“那就启第九条家法,鞭策三十抵消她欠的三十亿,打发的远远的……”
裴月依旧没有说话,此情此景,说再多也只是磨自己的嘴皮子,起不到任何作用。
何况离开席家是她多年心愿,挨个打就能离开,倒是比还三十亿轻松。
只是想起以后可能就见不到席砚琛了,她心里隐隐作痛,眼眶发胀。
不就是睡了他一晚么,怎么自己就舍不得了呢。
很快,管家把家法的道具拿了上来,一张让人趴的长凳,还有一条黑色马鞭。
那鞭子是席氏先祖骑汗血宝马时用的鞭子,也算是老古董了。
就在管家把鞭子交给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时,议事厅的门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这样的声音就像初春的惊雷,慑人却带着希望。
裴月以为是席砚琛,带她满含希望的回过头后,眸子里的光瞬间湮灭了。
不是席砚琛,是席骁。
想起昨天席骁说要亲自打她鞭子的话,裴月的肩膀哆嗦了下。
这些年席骁对她的折磨,在潜移默化中对她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
席骁在众人注目下,到了裴月身边。
女人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拽着衣摆,等待惩罚与屈辱降临。
可谁也没想到,席骁突然冲着高堂的老爷子道,“猫是我杀的。”
众人哗然,凌梅激动的叫嚷:“骁儿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席骁看向了裴月,哪怕她的表情很淡然,可席骁欺负了她九年,能看出她在怕。
他又回过头去,把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这是我昨晚在山庄内活动的全部监控视频,我在裴月放灯的时候找过她,还在树林里威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