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琛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应,就这样离开了书房。
席昭延在门口等着,他看到席砚琛裤兜洇出来的血时,眉头皱了皱,然后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袋儿中药递了过去,“喝掉。”
他眯了眯眸,没接,“我没犯病。”
席昭延敛起了眉目,摆出了兄长的架势,“喝——掉。”
他便没再多话,接过来,拧巴着脸一口吸完了。
席昭延又连忙拆开一颗牛奶软糖递给他。
之后兄弟二人一同回了西区别墅。
席昭延在门旁输入密码时,突然一堵“人墙”重重的砸在了他背上。
他慢慢转过身,靠在他背上的席砚琛已然没了意识。
看他如此,席昭延那双温柔的双眸里,朦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虽然席砚琛喝的药有安定的作用,但不会让人如此迅速的睡着。
记得,席砚琛六岁的时候也养过一只小猫。
但没多久那只猫就被人给毒死了,年幼的席砚琛已有超乎常人的安静,没有大哭大闹,落泪都静悄悄的。
只是小猫埋掉后他突然休克了一次,再醒来就生了一场大病。
也是自那次以后,席砚琛就再没养过宠物,直到六年前,那个叫裴月的女生要追随席骁出国。
他在她飞机起飞的那晚,独自去了宠物市场,领来一只眯起眼睛与裴月有点神似的小猫崽儿。
他为何要给那么可爱漂亮的小猫咪取“圆圆”这样憨憨的名字呢。
纳兰性德曾写: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
……
肖哲先带裴月去医院给受了伤的背部做了敷药护理,然后带她去了位于宁都东郊山上,一座叫“青舍”的别墅。
别墅大门是传统的乡村黑色院门,门楣下的门匾是砖雕的行书“青舍”二字。
肖哲上前拉起门上的狮头铜门环敲了几声,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小鱼塘,远远能看见里面游动着漂亮的锦鲤,地面上铺着灰色地砖,缝隙里冒着青苔。
再抬头去看,是白墙棕顶的两层半田园风别墅,面积目测有六百多平,别墅后还有一排高大的裴月叫不出名字的树,鸟儿落在了枝头上。
这样的地方让裴月的瞳仁放大了。
虽清怡山庄是宁都顶好的山水园林别墅,但于她来讲,不如这里惊艳。
这里的清新感里还藏匿着几分治愈,这样的环境与她沉重的内心世界形成了对冲,她的泪腺不禁酸涩了几分。
这时肖哲也开始介绍,“这就是老板为您找的新住所,虽然是偏僻了点,距离翰图大楼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您日后是翰图的董事长,上班时间由您自己决定,老板便觉得距离不算什么要紧事了。”
裴月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这里。”
肖哲笑了一声,“您喜欢就好。”
接着二人走过一小段鹅卵石铺成的路,绕过前花园,穿过一道圆形拱门,进了内院。
内院有一个很具特色的茅草凉亭,凉亭旁靠墙的地方有一块菜地,有位身型清瘦的老妇人正在菜地里摘蔬菜。
菜地旁又有一颗梨树,结了满满登登的梨子,把一边的树枝都给坠了下来,梨树下卧着两只很威风的黑背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