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有一瞬间也那样想,可随即他自己便否定了。
“不!——”
“记得吗。”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玫瑰花般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我们后来又说,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既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凡人也许造就偶然,可最终都是必然。”
“我总有种负罪感。”她把忧郁的目光移向窗外,眉眼间带着几分凄楚,“汉尼拔,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他不要我,不想见我,我和恶魔做交易,不惜付出一切。为了他我可以抛下现在的一切,什么财富啊,权势啊,我统统都可以不要,可我突然发现毫无意义。”
“您弄伤自己了吗?”汉尼拔心里生出微妙的嫉妒,温暖的手掌握上她脚裸处裹着纱布的地方,又一寸寸向上挪动着,滑进她的裙下,他看着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不知道怀着怎样一种心情问,“‘他’是谁?”
“你不高兴吗?”她反而朝他笑起来,两条手臂紧紧的环在他的脖子上,汉尼拔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满意的听到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瑞贝卡手指抓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喘息着。
“混蛋!”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疼,汉尼拔低头看她那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和早已布满了红晕的脸,闷声笑起来,“原谅我吧,夫人。”他一边拿出手帕给她认认真真的擦拭。
“您这样子实在太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了。”瑞贝卡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他不得不承认比起女侯爵来说,他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那双蓝眼睛弱化了她身上的冷漠,显得她很无害,那张掺杂着少女的纯洁与女人的娇媚的脸,男人永远也拒绝不了。
“米莎是你的小妹妹,他是我的父亲。”她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穿过,感受到他压抑的呼吸,“汉尼拔,你问过我,喂不喂小莉莉丝奶,我那时告诉你,我不喂。”
“是的,然后你问我我妈妈喂不喂我奶。”汉尼拔叠好手帕,又放回衣兜。
瑞贝卡见了瞪他一眼,但由于刚刚的刺激而充满水光的欲哭不哭的眼眸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她这点不似过去,那时候她一个眼神过去周围人便都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了,莉莉丝二世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她不常想起来,但她也发现自己有时不自觉的会露出那种冷酷而残忍的表情。
路西法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一面想,一面又继续说,“你妈妈喂你奶,也喂米莎奶,你有过非把□□放弃给米莎不可的感觉吗?你曾经觉得非放弃给她不可吗?”
好一会儿,“我想不起来,瑞贝卡。如果我放弃了的话,也是高高兴兴地放弃了的。”
瑞贝卡听了笑起来,很轻易地背过手去解开了睡裙后面绑着的绸带,把□□从胸衣里解放出来,“那么,这一个你要吗?”
有一瞬间,汉尼拔抬头看到她的脸上又浮现出那样冷酷的表情。
他无暇去想。
……
“几点了?”瑞贝卡含糊不清的问,她背对着他,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汉尼拔只能从声音听出来她很困。
“十二点钟。”汉尼拔看了眼表,“饿了吗?”
“不。”瑞贝卡翻过身,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两个小时以后叫我,我要出门。”
……
她的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汉尼拔打好领结扭头看她时注意到,他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果然热的不像话。
“你发烧了。”
“是吗?”瑞贝卡毫不在意似的笑,“死不了的。”
汉尼拔不由得蹙眉,语调急了几分,“这样烫,先别出去了,你再休息一会,我去找医生来挂水,或者吃一点药。”
“死不了。”瑞贝卡盯着他的眼睛,一词一顿的说,语气冷淡下来。
汉尼拔忽的意识到张无害的面孔下依旧是莉莉丝·巴斯那般残忍的灵魂,沉默片刻,他妥协了,“好吧,那再穿一件外套吧,我们早一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