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辈分,自然是跟着兮瑶来排。不怕您笑话,要不是我外祖母跟那位姨外祖母聊投机了,我们家哪能跟威远侯府论亲戚。”
这么一说也有理,李倾淞打算相看一番,若是那位常公子真不错,就做主把妹妹嫁了。
如今镇国公府明面上的当家人是镇国公,但任谁都知道真正说话管用的是世子爷,只要李倾淞铁了心要做这个主,那么李兮瑶便嫁定了。
一月以后,李兮瑶正在自己院子里喝茶看书,突然被李倾淞叫到正房。
虽然先头那些年家道中落,李兮瑶却是实实在在被宠着长大的,她的哥哥更是十分宠她。
她听到传唤心中毫无急意,慢慢悠悠地整理了仪容,过了许久才晃荡到正厅。
正厅里,镇国公夫人坐在右边上座,难得的是,时常空着的左边上座也迎来了它的主人——镇国公,李倾淞坐在左边第一个,文氏坐在第二个。
李兮瑶进到正厅,见这架势,吃惊了一把,“今儿是什么日子?咱们家竟然到齐了!”
无人作答,厅里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李倾淞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平常发号施令的状态,显得十分威严,“妹妹大喜,哥哥给你定了门好亲事。”
可惜,李倾淞样子装得再凶,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举李兮瑶还是不怕他。
他话音一落,李兮瑶就炸了起来,她两只眼睛一瞪,大声说道,“给我定了亲事?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给我定了亲事?”
“对,就是给你,订的是威远候府的小公子。”
李兮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找出了威远侯府小公子这号人,忍不住大叫起来,“就那个无爵的小官?”
“怎么说话呢!哥哥亲自相看过,他为人沉稳,又有才华,弱冠之年走到从三品,还是勋贵出身,却不骄不躁,来日必定大有作为。而且…”
李兮瑶却不管这些,李倾淞话还没说完,正厅就响起了她尖利的叫声,“我不嫁!绝对不嫁!”
亲人?
“庚帖已经换了,威远侯府也不是哥哥能随意毁约的人家,你不想嫁也得嫁!”
李兮瑶才不管那些,一直哭闹不止。
镇国公夫人心疼女儿,忍不住开口,“淞哥儿,瑶瑶不想嫁,要不…要不就不嫁了?”
李兮瑶见有人帮忙,立马顺杆儿爬,抱着镇国公夫人的大腿哭,“娘,娘,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哥哥要把我卖了,您要是不帮我,女儿就真的没活路了。”
李倾淞听得脑仁疼,“什么叫没活路?怎么就没活路了?那常家公子我整整相看了一个月,除了年纪大点儿再没有其他缺点。
你嫌人家无爵,嫌人家官位低,那妹妹你有什么?你凭什么嫌弃人家?
就你这脾气,我还觉得你配不上他!”
“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正好呀,我又不想嫁他!”
“你休的胡搅蛮缠,这亲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你们二人年岁都大了,我与威远侯把婚期定在了三月以后。
这三个月你就给我安心备嫁,别想再闹什么幺蛾子。”说完李倾淞甩袖而去,留下一屋子的女人和不管事的镇国公。
李倾淞走了,娘站在自己这边,爹不管事也不能骂,李兮瑶满肚子的火没处发。
这时,站在墙角当壁花的文氏映入了眼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哥怎么会突然想要给我定亲,是不是你撺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