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还是得等到四月啊你们就等到四月再来看估计就差不多了爱你们,么么哒菩提菩提果挽回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没有眼睛,我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来源于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听取这些声音会让我的力量变强,但是偶尔彻底的寂静也叫我莫名的烦躁。不知过了多久,遥远的昆仑山上传来了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日复一日的诵读和交谈声,他们称自己为神。我知道他们不是,但也不想拆穿他们,因为即便拆穿了他们,他们的冰块脸上也不会出现一丝恼羞成怒的表情。他们只知道日复一日的念经念经念经。老实讲,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们一直不停的说我没办法睡觉了。打不过就加入,我的耳朵被这些声音磨出了茧,换得我终于能伴着那冗长枯燥的声音入睡。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我又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这些声音称他们是人,他们说:“愿国家富强社稷昌盛。”“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愿家族兴旺岁岁年年。”“愿祖宗保佑来年风调雨顺粮食有个好收成。”“愿父母身体健康万事胜意。”“愿我高中,明年得以娶表妹进门。”“愿新媳妇明年能给我们家添个大胖小子。”……人的声音可比那些诵读声有趣多了。我趴在云端,仔细瞧人间。我能看到他们不同的样貌背后藏着的那个相同的灵魂,说来他们的愿望也都大同小异,无外乎都是那些,日复一日我竟然还没听得厌烦。我没忍住,又打了个盹。这次我再醒过来,那些声音又变了:“不要再打仗了!”“我不想死啊?”“神啊,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吧!看看你的子民吧。”这些声音伴随着哭声,年轻一辈的,年老的,甚至还有才出生的——我的身体里翻涌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来,那些异常叫我睁开了眼睛,我的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努力拨开这些雾,看到了那些渺小的,寿命还不及我一个盹功夫长的东西,成片成片的躺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褐色液体,勉强能站着的那些拿着长条状的,方块状的东西向同伴身上砸去,喷溅出的液体仿佛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去摸,摸到的是透明的和那液体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昆仑山上,那些自诩神明的东西除了诵读,便是在叽叽喳喳,就一个问题争论了好几天也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来,根本没有人关心那群东西的死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满天神佛,竟没有一个愿意睁眼看看这人间。“唉——”我听见我的头顶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很轻,却直直的震慑了我的心灵,我能从那叹息里听出慈悲,不舍,和愤怒。我知道,这个声音才是我的父神,那个把我创造出来的人。“不是我创造的你。”那个声音似乎能听懂我说的话,极有耐心的给我解密答疑起来。“你不是我创造的,是他们,是现在自相残杀的那群人,和昆仑山上的那群神创造的你。”我指着昆仑山上自诩为神的那群与人无异的生物:“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比人的寿命长一些而已,你才是神,你会为了那群人的生死叹息,他们不会。”那声音似乎笑了。“他们是第一批被我造出来的人,是我没有控制好,让他们的寿命格外长,还用了无根之土,所以他们没有七情六欲,因为和我的距离太近了,他们也称自己为神。因为他们太过冰冷,我又创造出了第二批。”“就是他们。”父神指了指那片血流成河的土地。“地上的那批,是我改进以后的成果,寿命合适,用的是地上的土,混着脏污和美好,从骨子里就带着七情六欲,他们有血有肉有情绪,我很欢喜。但因为他们的骨血里也带着贪婪,懒惰,嫉妒和愤怒,所以当欲望得不到控制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我能感觉到父神看见自己的孩子在互相残杀时候的悲恸。“说起来,这全是我的错。”我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这样。你既然创造了他们,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呢?”那个声音又叹气:“我尝试过,但已经没有用了。你看——”我的眼前浮现了那些人的生平,何时生,何时死,为善几何,为恶几多,一切清晰了然,自成定律。“这些记载的东西你也没办法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