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静默了一会儿,才听到太后的声音:“瞧瞧德妃这张嘴,哀家真是拿你没办法。行了,贤妃禁足也有些日子了想必该想的事也想明白了,剩下的就免了,哀家会派人去知会皇上一声。这回,你该高兴了吧!”反正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关了这么些日子,皇帝还会记得她才是怪事。再者,她的寿辰看到贤妃虽然会觉得晦气,但杨玉玄说的也不无道理。
“太后,您这么说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是为您着想。”德妃无辜的看着皇太后,一脸不依的样了。
没过多久许笑然便接到她禁足解了的消息,呆愣一下之后便笑了笑朝几个丫鬟说道:“这回本宫可是沾着了太后的寿辰的光,好好准备一下明个到慈安宫谢恩。”她倒没想到德妃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让太后解了她的禁足,要说这有时候还是得出奇平常的招才行。
“娘娘放心,奴婢们已有安排。”
次日一早,许笑然很早便起来了,到皇后的未央宫时她是第一个到的。站在殿外,等皇后召见了才和几个刚到的嫔妃一起进去,请过安,皇后看了许笑然一眼:“贤妃妹妹这些日子虽说是禁足,但看你这气色还真是不错呢。贤妃妹妹以后做事可不能粗手粗脚的,伤了别人是小,害了自己是大。”别人禁足不是瘦了就是病了,这贤妃怎么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良妃等人没有动手?
“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定然铭记于心。”许笑然不急不燥的站起身,朝皇后弯身福了福谢恩。
没过多久,嫔妃们继到了,聊了一会儿皇后又如往常一样领着大队伍去给皇太后请安。在去慈安宫的路上,走在后面的连馨心不在焉,她不明白为什么许笑然一点事都没有?按理说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前些时候她到永宁宫时宫女不是说许笑然身体抱恙不能见客吗?怎么这会许笑然会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事情没有按她所想的进行,连馨免不了显得有些急燥。
到了慈安宫,众妃嫔坐到自己位置上,许笑然刚坐下一会儿便站了起来走到中间福了福:“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也是来请罪的,前些日子臣妾在慈安宫失仪,请太后娘娘恕罪。”
“行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这丫头的记性倒是不差还咬着失仪这事不放,也算是有些小聪明。可惜在这后宫里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要么绝顶聪明要么蠢得真的什么都不知,才是能活命的人,像贤妃这种半聪不傻的人是最要不得的。
“谢太后娘娘,臣妾禁足这些日子特地抄了些经书为您祈福,请您收下。”今个早上看到这经书的时候她还傻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写过这个东西?真不知道琴瑟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许笑然猜着肯定是‘许笑然’原来抄写的。
“难得你有这个孝心。”
随后皇太后又说了几句,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回永宁宫的路上,毫不意外的连馨又追上许笑然,说道:“姐姐你还好吗?你不知道你禁足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我后来去过永宁宫几次宫里人都说你身体抱恙,你没事吧?!”连馨说得情真意切,脸上没有一丝试探之意整张脸都挂满了担心。
这演技让许笑然自愧不如,拉过连馨的手道:“让妹妹担心了,前些日子确实身体不适,这两日才好了起来。本宫今个才听说这些日子柔福宫也发生了些事,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文嫔姐姐她……”说着,连馨便红了眼眶,非常难过的样子。
许笑然拍了拍她的手:“妹妹也别难过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猫哭耗子什么的太让人恶心了,这里又没男人,装成这样给谁看啊!许笑然默默的在心里吐槽,看到连馨非常的隔应,但又不能赶她走,这还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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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着,到永宁宫和柔福宫岔路口的时候许笑然也没请连馨还特地看了连馨一眼,连馨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跟在许笑然身后进了永宁宫。两人坐下,怜心马上上好了茶,连馨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姐姐,看你的气色不像旧病刚痊的样子?姐姐这些日子用了美颜露吗?”她到底用没用?用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母亲配的毒不可能有失手的时候,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从来没有过的,除非许笑然根本没用。
“说到这事本宫就生气,美颜露本来是妹妹给本宫的心意前些时候我一直没舍得用,想着离出禁足的日子不远便想用了。谁想这丝雨笨手笨脚把瓶子给摔了,本宫是一回也没用上可心疼死本宫了。”许笑然说着,还露出一脸惋惜的模样。听完许笑然的话连馨差点没气得吐血,她娘花了多少心思练出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被糟蹋了。连馨虽心计深沉,但终是入宫不久,脸上多少露了也了些许郁色。
“妹妹如此神色,可是在怪本宫。”许笑然看向连馨,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盈盈的泪意。特么的,装白莲花谁不会啊!
“姐姐,不是的,妹妹只是可惜那些美颜露,姐姐若是用了皇上见着姐姐肯定会喜欢上姐姐的。”连馨一脸我为你着想的神色。但她心里却是惊疑不定了起来,那瓶美颜露是真摔了还是假摔了?许笑然说的是真是假?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想起这些,连馨心里一阵不痛快,都怪她出身太低,宫里又没有可用的人。若是能安插人到各宫里,她怎么会如此被动?本想先获得皇上的宠爱,这样放便她建立自己的势力。可她算计好了一切,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到了柔福宫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她有这么差吗?如果真差,白尘羽为什么对她死心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