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恰好需要一位知根知底的太太,应付家里人催婚,以免影响继承权。”
叶樱消化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你需要一位太太?还是得去领证的太太?”
周则栩淡笑一声,补充,“还得办婚礼的那种太太。”
叶樱自觉这个任务太重了,下意识回绝:“不好意思,这个身份,我无法胜任。”
“我倒觉得你是最好的选择。家世清白,学历优秀,容貌出众,且个人能力出色。”周则栩云淡风轻道。
叶樱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周则栩眼里是一个满身优点的人。这些赞美的话,被他以极其平淡的口吻叙述出来,更加凸显出一种真实感。
没人不喜欢被认可,叶樱端起桌面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果汁,掩饰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
“更何况,你是我前女友,我跟你结婚,算破镜重圆,家里人不会觉得我随便找个人搪塞他们。”
叶樱诚恳道:“我没有经验,我怕自己做的不好。”
“难不成我要找个有结婚经验的来?”周则栩靠着椅背,要笑不笑的看她。
“……”有经验就是二婚了,叶樱反应过来后,面露窘色。
周则栩没有揪着不放,轻描淡写的换了个话题,“叶澜心的根本问题,不在这次债务危机。”
叶樱瞬间挺直肩背,打起十二分精神,“那您觉得……”
“负责人能力不行。”周则栩道,“就算这次救回来,改变不了它走下坡路的事实。至于你,对公司没有失控权,拉再多资金都是填无底洞。”
叶樱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蜜桃汁,口腔里品出的都是苦涩的味道。
她何尝不知道,公司走到这一步,叶文容要负很大责任。即便他口中再多理由,也改变不了他决策失误经营不善的问题。可她只是一个小股东,别说参与公司经营策略,她自己都得听凭核心管理层差遣。
从她进入公司以来,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她舍不得走,只有留。在高定部这个由她一手创造的自留地,努力打拼出成绩来。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周则栩拿起酒杯,手腕轻轻摇晃,眼里带了几分张扬,“作为回报,我会让叶澜心真正属于你。”
叶樱直直看他,脸色震惊。
男人身穿量体裁衣的高定西装,气质矜贵,眉眼间肆意又从容。
他气定神闲的接住她的视线。
她知道,那是上位者的笃定,是权势拥有者的松弛。
他轻轻抛下一个饵,她彻底被动摇。
“相比招商策划书,你更有必要做出一份夺权计划书。叶澜心本就属于你妈妈,现在它该属于你,”周则栩轻轻挑眉,“不是吗?”
叶樱内心似潮水起伏,还没开口,已湿了眼眶。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曾拉着她的手说:小樱子,叶澜心是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妈妈在努力让这份礼物变得更好。以后你也要将它变得更好,再把它送给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