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程牧办公室里,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给池景行倒了杯红酒,笑道:“看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啊,啧啧啧,真难得,上次看见你池大少爷为了女人生气,还是几年前苏梨被人偷了设计的时候吧?”
提到苏梨的名字,池景行的眼神有些冷冽地扫了程牧一眼。
程牧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坐在池景行对面的沙发上,抬了抬下巴。
“不是,说真的,你和祝鸢也有两个多月了吧?不会是真对她上心了吧?”
否则按平时来说,池景行才没功夫对付林晨这种小喽啰呢。
池景行的眸色沉了沉,眼神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半晌才道:
“我只是觉得跟了我两个月,有始有终,算是一种补偿吧。”
闻言,程牧倒是怔了怔,抬眼看了池景行一眼。
“什么意思,你要和她断了?”
池景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程牧又问道:“因为苏梨?”
池景行喝了一口酒:“和她没关系。”
程牧嗤笑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告诫地说道:“景行,苏梨现在是你的大嫂,就算她要回国了,和你跟祝鸢有什么关系?那种小叔子和大嫂的狗血戏码……你别告诉我你真有那个打算。”
池景行白了他一眼,放下酒杯,站在窗边,沉默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很喜欢这种在高处掌握全局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其实,祝鸢似乎是有些恐高的。
他记得有一次,他把祝鸢按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窗上,祝鸢虽然极力忍着,但还是尽力配合着她,只是怎么也不肯转头看向窗外,身子也有些紧绷。
池景行忽然很轻地勾了勾嘴角。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弧度。
忽然,办公室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池景行回头看了一眼,是程牧的手机。
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程牧皱了皱眉,便站起身来,拿起外套。
“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回家还是回公司?”
池景行看了他一眼,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你和林思鲸还有联系?”
两人深交多年,对于彼此曾经的情史再清楚不过。
如果说苏梨就是池景行曾经的死穴,那么林思鲸的离开,当年也差点儿要了程牧半条命。
也正是因为林思鲸,一向游手好闲的程牧才决定接受家族的事业,让自己在忙碌中忘却伤痛。
如若不是这样,或许程牧现在的妻子,也不会是和他门当户对的时麦了。
从池景行嘴里听到林思鲸的名字,程牧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半晌才点了点头。
然后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
“我和她没什么,只是朋友之间帮个忙。”
池景行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牧一边穿外套一边状若无意地问他:“你最近有去音色么?”
池景行摇了摇头:“前天温函在约,我没去。”
程牧点了点头:“好像音色那个老板,也是你们祝鸢的朋友,这几天出了点儿事,好多天都没见人了。”
“哦。”池景行随意回道,耸了耸肩,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