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揽过她的腰身便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跌倒在柔软的床榻之间,池景行的手掌撑在祝鸢身旁,俯视着她。
“祝小姐的醒酒汁没什么用,”他吻住她,轻声呢喃,“因为我更醉了。”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一道响雷,祝鸢从黑暗中惊醒,眼神有些惶恐地看向窗外。
她微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看着身旁的池景行熟睡的脸。
池景行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
无论是他淡漠的时候,情动的时候,甚至是对着她冷嘲热讽的时候,祝鸢都会想,就算他没有拥有那么多名利,他也会是一个让人很愿意发展一段关系的情人。
祝鸢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弄笑了。
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和池景行待久了,她也鬼使神差的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又闪过一道闪电,祝鸢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池景行。
腰腹间忽然搭上一只手臂,祝鸢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那股力量将她往后面扯,直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池景行浓厚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间。
祝鸢想,可能他也做梦了。
正要闭上眼睛,却忽然听见,他低喃地说出了一句话。
不,严格来说,是两个字。
雷雨交加的夜里,他的声音很低,但祝鸢听得很清晰。
他说,“苏梨。”
-
祝鸢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照样帮池景行打好领带,照样等着他出门以后,自己再穿衣服下楼开车。
在公司食堂吃早餐的时候,时麦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照片。
时麦:“鸢鸢,你要找的是不是这张照片?”
祝鸢说是。
时麦又输入了一句话冒出来,“幸好我早就把这台相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我老早就嫌晦气给他删了。你要贺屿全家的照片干什么?终于想开要大开杀戒了?”
祝鸢笑出了声,没有着急回复,回到财务部后,才打开工位上的电脑,将时麦发给她的照片放大,挨个进行比对。
她发现的那家有问题的公司,执行人杜长军,上面有他的证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