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祝鸢手里的手机便被池景行拿了过去。
再次看向她时,他的眼神里有几分冷意,祝鸢一怔,他却已经关掉了浴室门。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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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苏梨打来的。
池景行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金属的震动声和大理石摩擦发生了沉闷的声音,池景行就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苏梨的名字,并没有接电话。
过了好久,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池景行拿起手机,关机。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没有接苏梨的电话。
池景行走出浴室,祝鸢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以她对池景行的了解,今天晚上,他似乎并没有心情让自己留宿。
池景行看了她一眼,随手扯下浴袍。
健硕的肌肉脉络暴露在空气之中,肩宽腰细,腹肌有力。
可是——祝鸢的视线被别的东西吸引到了。
她看见他的胸膛前,有一道斜斜的红色勒痕。
好像是安全带勒伤的。
不仅如此,他拿着浴袍的手掌一侧,也有一道明显的红色伤痕。
祝鸢心下了然,似乎知道了他现在的阴沉从何而来。
池景行掀开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柔软的床榻向下凹陷,祝鸢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她轻声开口。
“池少,你受伤了。”
池景行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祝鸢想了想,“家里有药箱吗?我去拿来。”
池景行缓缓掀起眼皮,扫了祝鸢一眼,面前的女人微蹙着眉,似乎真的在关心他。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书房。”
祝鸢下了床,转身走了出去。
随后,她提着医药箱,坐在池景行身旁,垂着头,安静地给他上药。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上药,就好像那个初雪夜,他带她回家,用他温热的手掌拂过她冰冷的脸颊。
窗外小雪飘飘,滴滴答答落在窗台。
暖黄的灯光打下来,映衬得祝鸢的发丝也带着淡淡的光晕,看上去静谧又温柔。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人静静地上药,一人沉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