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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骗子,你睡得早,可是没睡着吧?”她直直看我,我看看走出来的蔚医师和他身后的花繁,竖起食指,哄孩子一样对人道:“不要说哦——”我最近睡得的确不怎么好,准确地说是从我咬了花繁之后,我就睡得不怎么好了。睡过去就容易做梦,梦境混乱诡谲,又匪夷所思,总是有各种妖魔鬼怪纠缠,梦境里我还是个孩子,懦弱胆小又无措,瑟缩在角落里,躲避着四周伸出的手,可有人抱着我,嗓音粗粝而沙哑,那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对我道:“别怕啊,别怕……”一遍又一遍地念,不厌其烦。我拼命想回头去看却不得,只看得到,散落在我肩头上的,像是雪色,月色一样美丽的白发,。这个梦境,一遍又一遍地做,也不知为何。“过来”花繁冲我招招手,可我不怎么想动,又干脆坐了回去,看着石桌上的棋盘,直到花繁走过来,挠挠我后脖子,他看看竹椅上合眼假寐的阿殷,又看看桌子上的棋子,道:“过来,本座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不听可是会后悔的。”他语气笃定,说完就走。我只能跟上,没办法,我只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消息,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被人困在一方天地,供人逗弄。花繁对我的态度有些诡异,我参不透,也不愿意多想,想太多叫做自作多情,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掂量得清自己的斤两。“你师兄楚歌会到这里来。”花繁坐下,垂眸倒茶,推给我一杯,他说的轻描淡写,我这才想起什么关键的事情来,摩挲着手里的杯子问他:“你是不是认识我师兄楚歌?”“岂止是认识啊。”他笑,眸子转向我,眼底的温柔泛滥成灾,那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小孩子的,纵容的,宠溺的,我喝了一口茶水,艰难地吞咽下去,我不喜欢喝茶,茶水清苦,有人说它回甘,可我尝不出来,索性利落地把它喝干,搁到一边去。花繁抬手要拿,我默默拿过杯子,道:“不好喝,不喝了。”“你师兄啊,今天去劫婚了,罗刹教少主的大婚,本座曾许诺若是他劫婚了,花镜宫可以提供庇护。”他促狭着眼,眸子深不可测,嘴角半勾,发自内心的愉悦的模样,我知道花镜宫和罗刹教向来势不两立,可没想过竟到了如此地步。“为什么……”我迟疑着问他,没指望他回答。“只要是让罗刹教不爽的事情,本座都会去做,而且我和你师兄存在交易。”他回答得坦坦荡荡,顺手去捞我下巴,又道:“怎么,你不想见你师兄么?”我眨眨眼,歪着头看花繁,只觉得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固若金汤无懈可击的,我师兄为何会跟花繁认识?上次花繁为何会刚好遇见我?白江清有什么恩怨纠缠是我师兄的事情,可是我师兄那样一个人精,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呢?花繁上次堪堪遇见我,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偶然事件,我很可能是被自己师兄楚歌给卖了。“我师兄把我的行踪交代给你了对吧,花繁。”我问,花繁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捏着我下巴与我对视,我被迫盯了他一阵,看得头疼,那色彩浓烈的眼底,掺杂着真假难辨的缱绻柔情,像是深渊,蛊惑我堕入其中。我看着那腥红深渊,焦躁得看不下去,索性去掰人手指,却被人给收紧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字郑重道:“天真,所有人都在为你着想,没有人会伤害你。”“欸?所有人,也就是说,绝对不止是你和我师兄了?我老爹少不了的对吧,天青呢。”我扯开一个笑容反问,歪头笑,故作成如名字一样的天真模样,故作成方才才得知,故作成不在乎的姿态,敲敲额角,言语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不敢不敢,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哪里值得花繁花宫主……”惦记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花繁就欺压上来,怎么说,秋风扫落叶一样,我正全身心专注于刻薄嘲讽,没半分抵抗之力,而且我身上的兵器之类都被花繁收了,他说刺杀终止,要我安安分分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不住就走人。现在看来,信花繁真的是我被美色蛊惑得傻掉了。我下意识去咬,未曾想过他连躲都不肯躲,到头来血腥味被我俩给咽了下去,穴道又被人给封死了,我便不再挣扎,越是挣扎越像欲迎还拒,像是勾引挑逗。男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对于乖巧的没什么兴趣,喜欢寻求些刺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要花繁花宫主早些对我没了兴趣,怎样都好。我最受不得的便是不知真假、脉脉温情的纠缠了,现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只能让我生出对这个人的恨意。让我恨不得杀了花繁。可没关系,恨一个人总比爱一个人来的容易,而且轻巧。我没爱过人,可我知道心存执念的人会是怎样的。比如我老爹。“薄唇的人薄情,你这张嘴啊,总是能轻易把人刺痛。”他终于咬够了,离开些许,指腹擦过我的唇,眉眼间都在纠结着什么,可他只是轻轻吐息。看着这样的花繁,我生出一股子逃跑的冲动来,然后我的的确确这么做了。我拔脚就跑。可被花繁强硬粗暴地按在他怀里,嗅到蛊惑人心的香味,暗暗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我的心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低低道,声音低的像是恳求。我没能成功把他推开。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能蛊惑人心,又或者只是因为,我太难过了,需要一个拥抱而已。有点危险,心脏跳得太快了。偶遇师兄我在山上玩儿,自己乱晃,随便逮了只灰毛兔子,拿草叶逗弄它一阵,□□够那柔软的皮毛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来,郁结着的心情才好一点,明明一直以来被人当成猫逗弄的是我,昨天被人强吻了的也是我,可是花繁却有着一张比我更加委屈怨念的脸。那天花繁得了一个拥抱后就走,红衣广袖一甩就走,利落洒脱得很。结果第二天蔚医师和雪霁就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了。雪霁满脸怨念地看着我,张口就是:“你离我家宫主远一点,我头一次见他难受成这个样子。”他的目光阴测测的,配着眼角朱砂痣一样的伤痕,像极了深闺里的怨妇。“怨妇诶——”一不小心说出来的称呼让雪霁黑了脸,他破口大骂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怨妇?宫主他——”说到一半他被蔚医师拍了拍肩膀,当即终止剩下的话语,剩下那半截,落入虚空,散的没了踪影。我叹口气,抬抬下巴,指指自己脖子上未散去的淤青,懒懒道:“啊咧——你看,我能对他做什么?你家宫主是个危险的人,我还是很爱惜这条不值钱的命的。”我真不明白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我会被如此冤枉。“当然,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不认识他都能让他难过得不行,何况你就在他眼底,还爱说薄情话,天真天公子,是我们冒犯了,还麻烦你多多包涵,照顾一下我们宫主,我们会遵守约定,带你见应如是的。”蔚公子眯着细长的脸笑,目光如蛇一样冰冷而不带任何情绪,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却带着一股子怜悯味道。明明他神色淡淡,声音更冷淡。想到这里我就愈加烦躁,抬眼便见橙子树,运了轻功摘了两个,索性就坐在树下面,拆起来,抬眼便见黄澄澄的果子映着一树浓叶,好看得很,天也很蓝,蔚蓝蔚蓝的,啊,忍不住想起蔚公子来,接着就想起他的那番话,再接着,就是花繁。我清楚蔚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我不明白花繁和我之间有什么牵扯,我没办法把花繁和深情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我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感,让我觉得惶恐。惶恐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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