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比划了下现在衣领圈的大小,又比划了下段君恒的脑袋的大小,貌似挺苦恼的,然后又比划了下段君恒袖口的大小,很沉重很悲痛地告诉段君恒,“师兄,你介意以后脱衣服都得从袖口钻出来吗?”
“……”
段君恒掀开僧袍下摆,“还有裤子,两裤管子缝一块了,你让我以后蹦着走?”
童辛用手比划了下波浪线,很认真地道:“蠕着也是可以的。”
“……”
段君恒忽然坐起身来,伸手就将童辛按自己的腿上翻转,一巴掌拍他屁股上。
“嘻嘻,师兄,你穴道什么时候重开的?不过打得一点都不疼。”童辛嬉皮笑脸地伸手环上段君恒的脖子,趁机揩油地蹭蹭,“师兄果然是爱我的。”
“胡说……”段君恒下意识就要搬出各种大道理反驳教育童辛时,倏然想起童良的话。
不喜欢就明明白白的拒绝。
可自己真的不喜欢童辛吗?
自欺欺人是容易,可骗不了心。
段君恒气馁的将头抵在童辛的肩头,“男女有别方能阴阳调和,男男相守是要被世人唾弃,不容的。”
童辛捧着段君恒的脸,“师兄,你怕吗?”
段君恒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童辛眼珠子溜溜一转,“常言法不责众,只要做的人多了再惊世骇俗也都理所当然了。”
“怎么可能?”段君恒摇摇头。
童辛自信道:“事在人为。”
段君恒无言以对,最后压着童辛睡下,“不许说话,睡觉。”
折腾了几天,童辛也累,对段君恒毛手毛脚一番后,就慢慢睡着了。
看着童辛一脸心满意足的睡颜,段君恒重重地叹了口气。
窗外几乎同时也传来一声叹息。
段君恒飞身出去,却忘了被缝一块的裤腿,于是撕拉一声,等段君恒看清来人是童逸时,他已经裤子变裙子了。
童逸依在院中的一颗树干上,毫无预警就道:“别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可在我们家不是。我娘她……”
一时间童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母亲,“是个很有能耐很厉害的人。家里的生意全部都是娘一手在操持的。爹不懂娘那套经营理念管理手法,完全帮不上忙。久而久之爹就产生了一种‘自己真没用’不被需要的消极感,开始自暴自弃的。也许很多人都说辛辛顽劣不可教迟早会气死父母,可又有谁知道辛辛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爹振作,让爹恢复生气,让爹知道他还有儿子们需要他的管教,让爹知道教育儿子成材比什么都重要。”
段君恒默默地听着。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辛辛他一直用着他自己的方式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虽然方式很另类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但请不要否认他的爱。”
那一夜段君恒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最后的结果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