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医生看着远去的背影:“……”
小夫妻感情真好,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回霍家要经过村里的那棵大槐树。
吃过晚饭,生产队劳作了一天的社员们会拿着蒲扇来到槐树下三五个坐在一堆乘凉闲聊。
大家看到霍言抱着夏思月往这边走来,说话声戛然而止。
这!
这是咋回事?
不是说夏知青不让霍家小子碰吗?
十几双眼睛落到夏思月身上,她依旧镇定自若,心理素质超强。
霍言善于情绪管理,哪怕心里不自在,表面也稳得一批。
“之前还看到夏知青闹呢。怎么一下就老实了?”
“哎,霍家小子也是倒霉,救人还救出一身骚来,他要是随便娶个农家女,也不至于天天让人看笑话。”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开了。
听到大家的议论,夏思月眼底划过一抹歉意。
前世她上山被蛇咬,得霍言所救,他一路抱着她去了诊所。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迫不得已只好嫁给他。
嫁给霍言没多久,跟她一起长大的陈爱军也下放到了黄官屯。
那人像白莲花似的,经常在她耳边说霍言的坏话,说他跟村里的姑娘不清不楚,还说他心术不正,知道她爹是领导,才故意接近她。
一个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一个是刚认识的。
毋庸置疑,她当然更相信玩伴。
于是天天跟霍言吵架,将霍家搅得天翻地覆。
“思月,思月,听说你发烧了,我来看看你!”
一道笔直的身影蓦然闯进夏思月的眼帘。
男子眉清目秀,留着中规中矩的三七分知青头,戴着眼镜,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盯着陈爱军的脸,刻骨铭心的仇恨涌上夏思月的心头,化成一团火在胸膛里翻腾不息,冲得一张脸通红。
她用力抓住霍言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