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的票我转给了露易丝,祈祷他有时间完整地看完一场表演。看不完也没关系,露易丝能欣赏到就行。布鲁斯的电话在汽车开下地铁桥时准时准点地打过来。我接通电话,冷哼,“谢谢你,诸葛亮。”“只是一种推测,”布鲁斯说,“三周前我发现他在联系船上那些遭遇爆炸复生的人。”“不,我就是有点惊讶,你居然会让我单独过来。”我捻了捻耳垂上的耳钉,“我以为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出场是后备计划,”布鲁斯说,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调侃,“你想让我像捧着玻璃娃娃那样对待你吗?”“恶心。”我嫌弃道,“建议精神不正常的话去莱斯利那边看看脑袋。”卢修斯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起来,留给我和布鲁斯谈话的空间。我问道,“这次没有每次必备的后悔三问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喜欢说废话。”他说,似乎是哼了几声。“你有足够的空间成长,直到能够面对所有场景。”布鲁斯说,“不需要担心,在那之前我会处理好一切。”“……”我捂住脸,稍微平复心情。“这就是你在别人夫妻夜间活动的时间和我讲罪犯资料的原因?”“……”“还时不时就要抽查?”“……”“你真是一个老妈子。”我赞叹道。“不总是。”电话里传来虚弱的反驳声。转生第三十八天“我又读了一次高中。”我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揉太阳穴,“我现在闭上眼睛,脑袋里就会冒出谜语人的神神叨叨,谜语人能不能滚出哥谭?”“他的谜语缺乏趣味性。”布鲁斯假装听不懂我话里的重点我们在学校外面等迪克放学,黑色宾利和各种售卖食品的小吃推车一起抢一条窄小的校外小道。他在车载冰柜里翻了一盒酸奶递给我,“这个牌子的酸奶和阿福做的口味很接近。”我眯起眼睛瞅布鲁斯,挑挑眉接受他别样的示好。我们说话间,放学的铃声打响,嘈杂的人声如同冒出开水壶的沸水咕噜咕噜溢出来。学生们背着书包,先是三三两两,再是成群结队地走出校园。布鲁斯摇下车窗,想在沙丁鱼般疯狂涌出校门的学生里找到迪克。我趴在他肩膀上朝外张望,在侧面的小道上看见了走在一块的迪克、杰森和芭芭拉。三个小孩结伴而行,背着书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偶尔露出一个笑容。这一幕让我不由得靠在布鲁斯肩膀上感叹,“他们真可爱,这就是青春。”迪克在花坛边站住脚,突然他探进半边身子,抓住了某样东西。他把手凑在芭芭拉面前,在女孩好奇的目光里张开手,一只小小的蝴蝶扑棱翅膀在他的手心里飞出来,掠过女孩的红发。一旁比他们低几个年级的杰森,在他们身后露出诡异的神色,宛如一只被背叛的可怜小狗。我和布鲁斯看到这一幕,俱是沉默。布鲁斯表情复杂,“确实青春。”我越过他摇上车窗,“走吧,迪克不需要我们接他放学,耽误他调情。”迪克对我们临时抛弃他去餐厅吃饭的行为表示很不满,鉴于他是被芭芭拉的老爹戈登亲自送回庄园,我对此完全不感到歉疚。同样是上小学的年纪,杰森就是一个醉心于学习的书呆子。别说给女孩子抓蝴蝶,他在我家暂住的那段时间,我连他有没有认识的女生都不确定。我每隔几天就会联系莱斯利询问他和凯瑟琳的情况,在凯瑟琳离开戒毒所后,不出意料他们的生活状况好了很多。原本总是纠缠凯瑟琳的毒头被戈登送进了监狱。她在莱斯利的诊所打工帮忙,听说这段时间学习了基础的医疗护理,准备过段时间报名参与注册护士执照考试。杰森有时间会到诊所和凯瑟琳一起帮忙,男孩的手很灵巧,在这方面的学习进度比凯瑟琳差不太多。他有时候会给庄园打电话,在迪克的盛情邀请下扭扭捏捏地跑到庄园玩。偶尔他也会和我们倾诉一下小男孩的烦恼,比如最近有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总是向凯瑟琳搭话。杰森很小心眼地认为那个男人尖嘴猴腮、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怀好意、不是好人。“尖嘴猴腮和满脸横肉是不是冲突了?”我敲了下男孩的脑袋,“保持警惕是好事,但抱有偏见不是。”杰森捂着头,龇牙咧嘴地瞪我,委屈地撇嘴跑开,找和自己同一阵营的小伙伴嘀嘀咕咕。我给凯瑟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压低声音,向我解释,“抱歉,让你操心了。这件事暂时先别让杰森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