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看得出来,这诗惊天动地、鬼神共泣,乃是一首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绝世之作!
其中,更有杜预满腹诗书、十年寒窗,却连考场都进不去就被革去学籍,永不叙用的满腔愤懑。
说到第三句,已勾动了天雷异象。
诗成出乡,已成定局。
甚至,出乡已远远不足形容此诗。
杜预顶天立地,天上电闪雷鸣,身后正气浩然,脚下大地微颤。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这等异象,已远远超过乡范围,绝非出乡所能描述。
“达县?”
田学政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说诗成出乡,在州学政眼中只是可喜,那诗成达县分量却截然不同!
各国无比重视文采和人才。
按朝廷规定,学政三年任期考核时,若境内能出一首达州诗,便在考评上加一大等。如乙提升到甲。出一首达县诗,可加一小等,如甲提升为甲上。
杜预这诗若能达县,甚至能影响学政考评。
何况这诗正气凛然,战意高亢,剑气纵横,直冲九霄,乃是人族十分稀缺、百里无一的战诗。
若文人在战场上吟诵这诗,定能让人族战士杀气、攻击强悍数倍。
他急不可耐催促:“快,最后一句!”
开头神作,却虎头蛇尾、狗尾续貂的烂尾诗,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很怕杜预驾驭不住,开始搜肠刮肚,替杜预想收尾千古佳句。
但这诗句听起来平平,田学政贵为进士,却一时想不出收尾好句子。
杜预沉默片刻,沉声道:“谁有不平事?”
今天我将这把利剑,拿出来呈给您看,告诉我,天下谁有冤屈不平的事?
杜预这书生瘦弱的身躯中,一股不畏强暴、不怕鬼不信邪的浩然正气,更有满腹才华、急欲施展、干一番事业的壮志豪情,油然而生,直冲天际。
杜预炯炯有神眼中的坚毅光芒,背后才气的锋芒毕露,犹如锥立兜中,鹤立鸡群。
别说田洪凤这等阅人无数的相马伯乐,堂堂学政,哪怕士农工商、平头百姓,也能看到杜预那无法掩饰的绝世才华。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地,一道才气冲天而起,升腾九天之上,整个滁州地皮都在剧烈震动!
连牛达也脸色苍白,失声大叫:“诗成达县?”
范仲永狠狠攥紧拳头,关节都攥地发白,脸色如死人般难看。
连整个滁州,都深有感应,猛烈颤抖。
整个府学,数千人鸦雀无声。
人人惊呆。
特别是范仲永,脸色铁青无比!
他太清楚,一首达县之诗,分量到底多重?又多么难得?
“达县?”
“不,不止达县!”
范仲永毕竟被誉为神童,更感到这首诗里,蕴含极其不凡的傲气、骨气、底气和正气。
他被这首诗震地怀疑人生,信心更受极大挫动。
他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倒退一步,惊疑不定道:“鸣,州,诗?他区区一寒门,连童生都不是,竟然做出了鸣州诗?”
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