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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绯闻,在熙熙攘攘的大学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充其量算是人海中的一个小浪花。假以时日,很快就被别的浪花盖过去了。开始的时候还有好事者对着流言诽闻的男主之一齐子恒指指戳戳,齐子恒自当作没看见,淡然处之,渐渐地人们就淡忘了那个流言。
可是,这绯闻传到周家长孙周安澜耳朵里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安洵因为男男情|事被老爷子逐出家门快两年,一直不肯回头,把老爷子气得够呛,偏偏他和石大少捣鼓的那什么破网站却守得云开见月明,晋身为互联网上排名第一的综合类门户网站,现在也不差钱了。说起来,周家的产业不少,但是分到周安洵头上的总归有限,不像石大少是独子,就算不如周家,却是一人独占,所以,周安洵也许是划拉着算盘珠子,觉得与其损失石大少,不如损失自己那点继承权益算了。
故而周家老爷子成日里念叨着:“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真就这么走了!气死我了!”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好了,周安澜琢磨着这情形下去,可能真要准备分家产了,说老实话,周安洵放弃,意味着剩下的人可以多分点,从周安澜的内心来说,是乐见其成的。亲弟弟不亲弟弟有什么,就是爹亲娘亲,也不如钞票亲呢!周安澜如是想。
现在,拿到周安弼的把柄,更叫周安澜乐开了花:尼玛这不是和安洵一样的丑事吗?哎呀,他们两个倒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起要为和男人搅基的事情叫老爷子逐出家门!哈哈哈,那周家就全是我周安澜的天下了!
于是,拓印下来的帖子和照片被送到了周老爷子的手上,老爷子差点气得中风,怒吼道:“叫安弼来!还有他妈!不管他们在干什么,统统给我丢下,过来!我这还没死呢,就乱了套了,要等我死了,更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样败坏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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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的厅里,周安弼揽着齐子恒,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宽大得恍如一个小包厢的皮质大靠背椅上欣赏着美国大片,时不时交换一个甜蜜的亲吻。
正看的起劲,周安弼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连紧靠着他的齐子恒都感觉到了,小声地提醒他:“有电话。”
周安弼摸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妈妈,便接起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妈,我和子恒在看电影呢,没啥要紧事的话,晚点我打给你……”
电话那边的赵婉珏提高了声音,显得着急又慌乱:“安弼,先别看电影了,快出来。老爷子知道了你和子恒的事情,现在叫我们都过去大宅那边,他要问话。”
周安弼收了线,齐子恒也听到了一点点,直起腰身,侧过头对着周安弼,一脸忧色地问:“没什么事情吧?”
周安弼捉住他的下巴轻快地亲了一下,说:“还真有点事。好了,乖,这下子电影看不成了,我要赶去大宅那边一趟。”
周安弼拉着齐子恒出了电影院,去停车场取了车出来。
齐子恒心里忐忑,又怕耽误周安弼的事情,催着他说:“你有要紧事就赶紧去,我打出租车回家。”
周安弼捏捏他的手,说:“我先送你回家,什么事也没你要紧,出租车不安全。”
周安弼将车开上大路之后,又开启手机蓝牙,一边开车一边再打给妈妈问问具体情况究竟是如何。
那边,赵婉珏已经上了车,在赶往大宅的路上,碍着前排的司机,她压低了声音含糊地说:“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安澜捣的鬼,不然还有谁那么缺德呢?”
周安弼磨了磨牙,心里有了主意,还是先载着子恒回家再说,他一脚油门踩下,风驰电掣般往家的方向开去。
因为心里装着事,同时手上又开着车,周安弼几乎是一路无话,弄得副驾驶座上坐着的齐子恒心里像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周安弼一回家就直奔书房,钻进去拿钥匙开保险柜,拿了一叠文件出来,装进包里。
这才注意到齐子恒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周安弼微笑了起来,用力抱了抱他,用爽朗而无羁的声音说:“没事的,宝贝儿不用怕。大不了老爷子也把我赶出来,反正我早就不在那边住了,无所谓的。”
齐子恒心里满不是滋味,虽然预料到了自己和周安弼的恋情可能会有种种波折,可是,真遇到了,却还是难受得想哭,真不愿意他在家人和自己之间取舍啊,为什么就不能有两全的好事呢?
齐子恒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脸上,黯然地说:“你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吧?”
周安弼失笑说:“怎么会呢?我还要回来睡你呢。宝贝儿,一会儿洗干净了在床上乖乖等我。”
这没正经的话驱散了齐子恒心里的怅然失落,他不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一天不调戏我,就像是过不得了一样!”
周安弼拖着子恒的手亲他的唇角,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望进他的心底深处:“回来是肯定要回来的,只是,很可能回来之后我就只是周律师,却不再是周公子了,你怎么想?”
齐子恒听懂了这句话,这是为了爱情要舍弃家产的节奏咩?
感动之下,齐子恒仰起脸,不假思索地回吻了回去。
唇依恋着唇,舌交缠着舌,热情洋溢。
一吻既了,齐子恒直直地凝视着大律师俊朗的脸,心中的爱意如潮水,眼睛灿若星辰,话语不由自主地从被吻得嫣红的嘴唇里吐出:“哪怕你什么都不是,我也爱你,只爱你。另外,我还可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