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挑挑眉,小心将被子下拉,就见埋在切原怀中的紫发小脑袋。大概是被切原翻身的动作压到,小孩子在他身下动了动,调整舒服的姿势,手抓紧他衣服前襟,又安静的睡下。
“攸、攸瓷?”文太探头,被切原压著,看不见小孩的脸:“是攸瓷吧?他怎麽睡在这里?”
“啊,那麽快就跟切原和好了啊?”仁王无趣的伸了个懒腰,以後不能用攸瓷逗切原了,可惜。
“既然两人都睡著,我们先离……”
大概柳生声音大了点,切原怀里的攸瓷被吵到了,踢了踢脚,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很可爱的像要哭的样子。切原半睁开眼,朦朦肱胧间下意识抱紧怀里开始挣动的小孩,不耐烦的低骂:“吵死了你们,滚出去!”说著已经闭上眼再次睡著。
“哇哦,真是……”文太呲著牙,和众人一起小心退出病房,不甘心的抱怨:“过份,我们好心来看他,居然敢骂我们!等明天他醒来我就要他好看!”
“有本事你再去闹好了。”仁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把攸瓷弄哭自己哄!”
文太吐吐舌:“真是的,之前切原还说讨厌攸瓷,那麽快就变了,切原真不可靠。”
“他们本来感情就很好。”柳莲二不知何时站在文太身後,吓了他一跳:“哇,莲二你什麽时候来的。”
“莲二,医生怎麽说?”柳生关心的问。
“啊,没什麽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康复。”柳笑道:“另外,刚才和部长联络,医生已经确定,他能在全国大赛前出院!”
“哇,太棒了!”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笑起来,没有什麽比幸村精市康复更令人欣喜。
“那、那个,抱歉……”似乎很怕打扰他们,一个很小的声音在後边响起。
众人回头,就见青学网球部的人站在他们身後,全都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匆匆忙忙赶来。
“请、请问,攸瓷在吗?不二托我们带攸瓷回去。”大石边喘边急问,不只他,所有人听到攸瓷来照顾切原都担心坏了,不用想也知道攸瓷会被切原欺负。
“啊,在里边。”仁王很和善的笑著推开病房:“一个人进去就好,请保持安静。”
什麽意思?
青学众人怀疑的看向他们,最後大石因为担心攸瓷,不敢拖延一个人进入。没一会满脸狼狈的退出,面对部员们的疑问,沮丧道:“我差点把攸瓷弄哭了……”还差点被切原打到。“我还是打电话告诉不二吧……”
不二和手冢结束新闻发布会後匆匆赶来,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他们看到切原和攸瓷相亲相爱抱在一起睡觉後的表情实在让立海大众人深深有种“赚到了”的感觉,柳莲二开始考虑经常把攸瓷拐到立海大夜宿的可行性。
在切原渐渐康复时,美国队也结束日本的访问准备启程回国,同时手冢也必须重新回德国继续治疗。
攸瓷早就忘记前两天被手冢爸爸欺负的事,依依不舍的拽著手冢爸爸衣角,扁著嘴送他到机场。手冢更是不愿离开。在德国的日子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才发现前路多艰。攸瓷跟切原和好无所谓,和切原睡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是当晚睡觉时小孩子很乖的告诉他,跟切原和好了,还有跟切原“晚安”,攸瓷很有礼貌。一副等著被夸奖的神情。
而手冢能做的反应,除了狠狠吻他以外,也只是稍微禁止他的零食,还主要是怕他吃坏肚子。攸瓷太小了,感情的事,告诉他他也不懂。
上飞机的时间还早,手冢买了个冰淇淋给攸瓷,嘱咐小孩乖乖的不要离开,转向不二:“不二,我有话和你说。”
手冢的态度在这几天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不二也明白,点点头走向角落。什麽事都好说,唯独攸瓷,双方都不能退让。所以,在不伤害彼此友情的基础下,两人实在需要好好谈谈。
攸瓷乖乖的吃完了冰淇淋,摊手发现手指被沾到,左右看看,见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不知道在说什麽,跳下椅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攸瓷取过清洗剂揉搓泡泡,卫生间门再次打开,一个中年男人醉薰薰进来,脚步晃荡,同时骂骂咧咧:“妈、妈的,臭女人,敢、敢甩了我出国……嗝……让老子抓到你,我要你上不了飞机……呕呕……”说著就趴到厕所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
攸瓷打开水冲洗双手,那人也来到他旁边冲洗,一边还在骂著:“臭女人、臭女人。”
攸瓷对他感觉很不好,退开几步,那人才发现到攸瓷,半睁开眼上下打量:“嗯~怎麽有女的……这里是男厕吧小鬼!”
攸瓷绕过他想离开,又被拦住,喷著酒气的脸靠近他:“你、你……嗯……很可爱嘛……嗯,来陪叔叔吧,我可以给你钱……”
说著已经扣住攸瓷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攸瓷要陪手冢爸爸。”攸瓷说,推开他。
没想到这小女孩力气那麽大,中年男人蹒跚几步摔倒在地。见小女孩已经快走到门口,中年男人恼羞成怒的冲上去再次将他压到墙上,想要撕开他的衬衫,不过手上没劲,只扯掉了两颗扣子:“你和那贱人一样,竟敢反抗我,我要让你……”
“混蛋,你在做什麽!”
中年男人猛地被撞倒在地,一名金发少年扑上去,冲著他就是狠狠几脚,直接把人踹趴在地,才一脸气愤的转向攸瓷:“喂,你没事吧?”
“嗯……”攸瓷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微皱起眉:“衣服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