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脸色跟着晦暗下来。
赵清渠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我能够控制我自己,只不过……不想停。”
廉景微微一愣:“能控制,看来你没疯彻底。你说你不想停?”他的脸色稍微变得古怪,狐疑的看着赵清渠:“赵哥,你不会是对你家侄子……”
赵清渠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点头。
廉景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赵哥,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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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璋一连三天没有见到赵清渠。
那一晚他一夜未睡,在床头一直坐到天明,打了无数个电话,听到的永远都是客服小姐机械而甜美的关机提示。门外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起身查看,却都没能等到想见的人。
第二天,他又去了一切赵清渠可能前往的地方,却都被告知人并不在此。他甚至跑了一趟赵宅,除了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其他一无所获。
他心底其实隐隐约约能够察觉人到底在哪儿,可惜每次前往酒吧,见到的都是廉景那一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表情。人家大大方方的领着他检查每一个房间,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自然让他什么都找不到,更绝的是,廉景还十分热情的邀请他在酒吧小住几晚,美其名曰没准能把赵哥召唤过来。
他把赵清渠当成召唤兽了么?
赵璋嘴角抽搐,婉言谢绝。
赵清渠不想见他,赵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二人猫捉老鼠似的一个藏一个找,兜兜转转翻了大半个市区,人没有一丝消息。
到了周一上班,满心以为能在办公室门口堵着人,却在等了一上午后,被罗助告知,赵总为了一个和政府的项目,出差去了,归期短则一周,多则半月。
赵清渠这一走,事情基本都压在各部门经理和他们两位助理头上,一天到晚忙得天昏地暗,罗执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将不少核心以及重要的事物指导并交予他处理,赵璋磕磕绊绊的熟悉流程,顶着各个部门的高层施加的压力和质疑,工作之余还得应付平衡不同派系的明争暗斗,一星期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倒是终于把集团内部的体系以及事物熟悉的七七八八,工作也像模像样得心应手起来。
赵璋心里清楚,以自己助理的身份,罗执敢让他越权接触和处理那么多的核心事务,少不了赵清渠的暗中授意。
这一世短短的几个月,他学到的比过去的将近三十年都要多。
不管赵清渠打的什么主意,他都应该感谢他,但这股感激在每次拨通对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时,都转化成了一肚子怒火。
周末,站在群星百货广场的喷泉池旁,赵璋抽了一口烟,再次挂断了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
好像差点被强暴的是他吧,怎么赵清渠东躲西藏的一副被侵犯的是自己一样?
赵璋气不过,把夹在手里的烟头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碎。
“这位先生,这里禁止乱扔杂物。”
“啊,对不起。”
赵璋看了一眼叉腰站在面前的市容监督员阿姨:“我这就把它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