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辉耸耸肩,露出无奈的神色。
“赵总,小璋才走没几天,你这样在他灵堂动刀动枪实在是不好。”
赵清渠握着枪的手似乎抖了抖,但很快,他的眼神更加沉稳凌厉:“董家辉,我不想在这里见血,你也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
“赵总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和小璋这么多年感情,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比你这个当叔叔的好受,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在的时候不让我来拜祭,我只好挑你走了的时候来看看。”
他长叹一声,显示难过的神色,随后似乎又想起什么,讶异的打量了赵清渠一番:“话说回来,今天似乎是赵总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忽然来这儿了?”
董家辉忽然露出恍然的神色,惊叹道:“赵总,您不会是直接从婚礼现场过来了吧?这样的日子,这么做也不怕新娘子嫌晦气?”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赵璋凝神看去,董家辉说的果然不假,赵清渠一身西装领结,胸前口袋还别了一束花,果真是新郎的打扮!
赵璋怔怔的看着那束花,不知该作何反应,耳边却又传来董家辉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璋头七都没过,赵总就忙着办喜宴,令堂果真是迫不及待,可惜今日我来祭拜小璋无法前去贺喜;不知赵家何时改姓李,那个时候我一定带厚礼前往恭贺。”
赵清渠脸色一片铁青,连声音都开始不稳,他一字一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董总多虑。”
他逐渐平静下来,仿佛所有的怒气一瞬间化为乌有,又恢复了淡漠疏离的表情。
“董家辉,你有时间在这里信口雌黄,不如早些回去和你家主子好好商讨商讨,如何能挽回颓势。”
他淡漠的看着董家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既然你和我侄子这么多年感情,那么我早些让你下去陪他,他想必高兴。这也算是我这个不称职的叔叔对于侄子的一点弥补。”
董家辉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后,他微微眯眼,冷笑一声。
“那又如何,赔上自己侄子的性命,还要靠着联姻才能略胜一筹,赵清渠,孤家寡人的感觉如何?”他轻哼一声:“算了,懒得与你多说,来日方长。”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轻轻的放在赵璋的遗像下。
“下辈子可别这么倒霉了。”
他对着遗像低低说了一句,转身走出灵堂。
赵璋定睛看去,一串黑曜石手链静静的躺在遗像下的红木桌上,散发出的黑色光泽,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让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