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分为淋浴和泡浴两个设施,不过早上他没有泡浴的习惯,将手电筒远远的放着照明,只开了淋浴的花洒。在以前往往他会一直冲澡冲到浴室内水汽热的他自己待不下去时,才会出来。但是在这时代条件简陋,每次洗澡前都是要用锅炉烧来储备好,期间锅炉是一直燃烧木炭留有余温的。所以他也尽量快些冲冲就出来了。身上水泽没有擦干一滴一滴的顺着皮肤滑落,冲田春政借着手电筒的微弱灯光寻了毛巾草草的擦了身体。水汽烘烤的灼热使得白皙的皮肤变得红润,披上白色细蓝纹浴袍简单的系了一下,便急着要出浴室。果然这个躯体的耐热能力显然比不过上一世,方才见隐隐的冲动崛起便是连连浇了些凉水感受了一番寒冬般的冷冽时才将邪恶压制下去。自从到了成年以后的早间沐浴,基本便是要如此的来上一遭,他是该夸自己身体太健康了吗?一手拉开木门一手拿着手电,头发上尚未擦干的水泽还在慢慢的滴着水,刚一开门便见了未来梨佳撑着手电提着精致的竹编篮子正走到浴室门口。未来梨佳见冲田春政走了出来,瞬间步子变的有些僵硬。只见他浴袍领子低低的开到腰际,露出了肌理分明尚且滑落着水珠的胸膛,在手电的黄光下便是渲染了几分小麦色的柔美,她没敢看冲田君的脸,过度的害羞使得她低下头只盯着自己停在原处的地板了,就连手里的手电也照向了别处。“啊,是梨佳酱,你还好吗?下次不要再喝酒了。”冲田春政见她停在原处没动,便走到了她的跟前,她的声音向来有些低,此刻不知怎么的更是低如耳语,他有些没有听清楚,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的脸颊泛着一丝绯红。未来梨佳没想到他会走了过来,这下子眼前人便是看的更加清楚了,微凸的锁骨和那结实健朗的胸膛,她视线并没有朝上,羞于看他的神色,心跳的飞快。“竟然还醉着吗?那你走路小心点,浴室的地可能有点滑。”“恩,我知道了。”未来梨佳见他这样说话,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迈着小碎步逃也似的进了浴室。走廊上的窗户未关,迎面吹来一股清晨的冷风,吹的他瑟瑟发抖才惊觉自己方才的浴袍领子着实开的有些大。回了卧室换了衣服看了会书后,天色已然大亮了,下了楼来便见了已经准备好的早餐。今天未来梨佳与他都不用上班,想到她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却总是因为自己的忙碌而没有怎么和她一起出去过,便是准备在今天和她一起出去逛逛。未来梨佳并没有穿和服,而是换上了这个年代普遍流行的洋装,她也发现了穿和服在街上走会引人注目的事实了吗?冲田春政心中想着没来由的微痛,这还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时代。冲田春政并没有开车,他们住的地方离市中心不算远,基本上走一截路就到了。路边几个穿着破烂衣不蔽体的盲流蹲守在街边,或坐或躺了无生气,身前放着一个脏兮兮的旧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这一路走来乞丐几乎随处可见,不知是他们很守规矩还是被驱赶的守了规矩,只蹲坐在墙角与公众区域远离了那些光鲜亮丽的橱窗。未来梨佳面有不忍,直到见到两个一老一少躺在地上时终于走不动了,从钱袋里拿出了两块伪满洲国圆放到了破碗里,老人爬了起来痛哭流涕,拉着自己的孙子便是要跪。未来梨佳也不顾他们身上的脏乱拉着手要扶:“没关系,没关系。”她的中国语说的并不好,此时脱口而出的却是日本话,当即老者的脸色凝固了,甩开了未来梨佳的手,又重新躺了回去,双眼无神。这个老者却是有些骨气的,冲田春政手攥了又松,心中气愤他们对待梨佳一片好心的方式,却是无比的明白他们的心境,终是什么也没说,拉着有些沮丧的未来梨佳走了。或许是附近的盲流乞丐有些多,哪怕胆子再小,但是在饥饿的逼迫下还是有几个年轻的男人跟随上来。所谓财不外露,或许就是这个道理。这里并不繁华,或许是因为难民的增多与聚集,人流有些稀少,纷纷避开了这里眼不见为净。只是碰巧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而且也是一条很好的捷径。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身量不高,好似只有一米七的样子,形容有些憔悴,食物与饮水的缺少折磨着他们的身心,可纵使这样,五六个成年男子的拦路并不是一个他以及身边的一个弱女子可以小视的。“日本人是吧,乖乖的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