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是散步,向茗心不在焉,走来走去还在大门那,最后她索性进门,坐在大厅沙发给严厉发了组队邀请,“上分不?”严厉进队,两个人开了语音。向茗边打边问:“你们齐老板还在忙?”严厉回得快:“没。”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回太快,“刚吃饭呢。”向茗坐起来,吃饭了,看来忙好了,“好的咧,打完这局休息下。”他吃完得下来了吧。有严厉带着,完胜,她退出游戏刷微信朋友圈。从最新一条刷到看过的最后一条,人影子都不见一个。向茗再次邀请严厉游戏,游戏过半,她问:“你们齐老板还没吃好饭?”严厉这回回得慢,还有些支支吾吾,“吃好了,他去忙了。”哦,又忙,他今天真忙。向茗没再问,打了几把游戏,手机提示电量不满20,她才发现已经九点半了,早过了他往常散步计数的点。“厉哥,我不玩了,这把结束就退了哈。”“好。”向茗进电梯,习惯性按了“22”和“23”,看着被点亮的数字,她看到电梯镜面里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容垮了。简直中毒了似的。她马上取消,还是回家继续改策划案去。之后的两天,向茗再没遇到过齐大忙人。说来也巧,每次到她去吃饭的点,他都在书房忙,就很突然地忙起来了,要不是她确定自己没得罪他,她都要以为他是在躲他了。第四天,她拿了水果下楼,他还是不在,餐桌上严叔和严厉也比以往沉默,确实还挺奇怪的。方案差不多了,她考虑明天开始是不是不该再来了,毕竟总蹭饭也不好。向茗起身告辞,严叔关心道:“吃这么少?”“吃不下了。”她勉强笑笑,视线看向紧闭的书房,犹豫要不要说明天开始不来了。想了想,吃了人家这么多饭,改天做东请他们在家吃大餐再说。向茗把自己碗筷放好:“严叔,我还有事,先走了哈。”严叔只好点头。向茗离开齐家,等电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拿,大概落在椅子上了,她又回去按门铃。开门的是严叔,看到她,他猛地一挡。这欲盖弥彰的,向茗一愣,偏要往他挡住的方向看。不看还好,一看气血翻涌。那个号称在书房忙着的人这会儿端端正正坐在他位置上,正吃着饭呢。什么意思?向茗脸上的笑落了个干净,结合这几天,她稍一想就明白了。是她没话找话问女朋友,还是她给他推销小龙虾却喂到他嘴巴里,让他以为她对他别有意思?别说她没那意思,即便有,他这么躲他,是当她洪水猛兽?她有这么差劲?!向茗很生气,除了生气,更多的是难堪。她以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向茗挤出笑,看向面色尴尬的严叔,“严叔,麻烦您转告你们齐先生。”她确保里头的人都能听到,“我找他就是为了节目,现在策划案我写好了,明天开始我就不打扰了。”她连齐老板都不叫了,冷硬地撇清关系。严叔有心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口。向茗说完,负气走人,没走两步就回来,“严叔。”她目光盯着背对着他的人,这么看过去,他正夹着菜照吃不误,一点不受被戳破的影响,“我手机落椅子了,麻烦严叔帮我拿一下,谢谢您。”她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的意思。严叔说“好”,到向茗坐过的椅子,他抬眼看齐唤。齐唤面不改色吃饭,但一直夹着同一道菜。瞧着是跟寻常无异,实际根本没表现得这么淡定。至少从前他不会吃剩菜。严叔低语:“我把手机给皎皎?”齐唤愣了,继续夹菜,还是那一道菜,他一言不发。严叔叹气,把手机还给向茗,她道谢后直接走人。电梯声清晰传入屋内,严叔这才关门。走到齐唤身旁时,他脚步停住,“严叔想倚老卖老一次。”齐唤点头,听到他的声音,“皎皎是个好姑娘,严叔不希望你步上你哥哥的后尘。”齐越当初自信自己不会说爱,因为一场联姻错过了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孩,后来,他将l·y开遍了大江南北,等一个也许再也回不来的姑娘。所以,严叔得知向家的小姐也不满意婚事,离家出走后,他就觉得齐唤也没必要守着这场联姻。至少,他是亲眼看着齐唤一次次对徐小姐破例的。齐唤闻言,放下碗筷,“严叔,以后别再说了。”他站起身,回书房。严叔无奈,齐唤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