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朝堂之上的英勇果断之色。只是像个宠溺孩子的老父亲。“舅舅而立之年,这般沉迷声色十分不妥,有伤身体,也会让舅母伤心了。读读书或该找点事做做。”见陈安寿这等形象,在这皇家子嗣回门之际这般行事,也算得上对皇家不尊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四皇子永岐皱起峰眉,忍耐不住,出言规劝,对这个品行不端的娘舅永岐实在有些看不上。“哎,四皇子可能不能这样说你舅舅,你舅舅早年受过伤体虚,受不得苦,又不要他光耀门楣,何须那般辛苦读书呢。”魏国公摆手满是不赞同。“是啊是啊,我身子骨不行,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只想在家好好孝敬爹。”“呸呸呸,寿儿莫要胡说。”陈安寿见父亲维护,更是示弱般的乱叫,博取父亲的关心。平日里在外为非作歹,就是这般哄骗父亲的,是他常用的手段。“是永岐失言了。”永岐抿了抿唇,像是想说些什么,想了片刻后作罢了,低下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救场姜寒婉冷目看向这对父子,并不做声。不知为何,姜寒婉从小到大一见到陈安寿,心中便觉得十分恶心抗拒。“好了,该入席了。”陈沧海起身向圆桌主座走去。姜寒婉一入座,身旁一阵拉动椅子的声响。本以为是永锦,但传来了一股劣质胭脂水粉混着酒气的恶心气味。“陈世子坐错位置了。”姜寒婉神情冷漠,明摆着讨厌陈安寿,他一坐过来,姜寒婉就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他的眼光让姜寒婉觉得肮脏,让她感到不适。她与魏国公府不亲,明明平日里接触不多,接近于无,为何从幼时便会有这些感觉。姜寒婉不解,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懿宁真是越长越漂亮啊,比嫡姐还要美上几分呐。”陈安寿充耳不闻姜寒婉的冷言。横靠在桌前,微微靠近姜寒婉,长吸一口气,像是在吸取姜寒婉呼出的气一样,一脸陶醉。“真是让人沉迷,不知日后还有机会否”。陈安寿心中阴暗的想着一些从前做不到的事情。“放肆!”姜寒婉见陈安寿的行为举止轻浮而又龌龊。心中十分恶心,忍无可忍起身冷声呵斥。“舅舅慎行!”四皇子瞧见陈安寿行为浪荡,皱着眉头,立马起身阻止。“咳!寿儿真是太久没见懿宁,忘乎举止了,懿宁不要与他见怪。不过都得一家人,不该这般呵斥不给你舅舅面子。”陈沧海明明瞧见了陈安寿的举动,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圆场道。丝毫没有责怪陈安寿的意思。“是啊,自家人面前,摆什么架子啊,四哥也是,舅舅什么也没做啊。”姜寒静见四皇子为姜寒婉出头,心中不满自己皇兄老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假仁假义的。也觉得姜寒婉小题大做,每次来魏国公府都是横眉冷目,真是不讨喜。“哎,懿宁可能瞧不上我这个庶出的舅舅,那我换个地方坐吧。”陈安寿装作低声下气的模样,眼看就要起身走开。永锦倒是心疼起这便宜舅舅了。“皇姐你莫要在中秋这会生事啊,不论嫡庶,都是血脉之亲。宫中父皇惯着你,在宫外可没人惯着你的飞扬跋扈,快给舅舅道个歉。四哥也别惯着皇姐了。”刚才低头吃菜不明真相的永锦抬头,扶着碗,一脸不赞同,像是为舅舅伸张正义一般,义正词严。四皇子看见了陈安寿行为出格,但也不能详细描述陈安寿做了什么,有伤体面。不管怎么说,都对双方不好。他皱着眉,对此状况感到有些无力。“这就是我的好弟弟吗,被皇后娘娘教导的十分深明大义啊。”懿宁笑着看向永锦,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慢慢的寒霜。“懿宁够了!”魏国公见姜寒婉并未听劝,还提及皇后,有些恼火。而陈安寿则贼兮兮的笑着,充满淫欲的眼不停的在姜寒婉身上流连。姜寒静见姜寒婉惹外公厌弃,心中暗喜不已,日后出嫁看谁会替她撑门楣。姜寒婉冷笑一声,并不在乎这些人,眼中淬满冰霜。像个竖起尖刺的刺猬一样。拂袖起身,想离开这里,没打算给魏国公面子。“门外传讯秦世子到!”此刻冷凝的气氛被屋外的声响打破。秦昭一早本打算找个理由去找亲亲婉儿一起吃个早膳重新培养感情啥的,结果被皇太后截胡叫去寿宁宫用膳了。顺便逼问秦昭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姜寒婉,好不容易应付完太后都快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