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昭呐呐道。殿下你就惯着吧,迟早把他惯坏。碧玉有些无奈的退了出去,想着虽然姜寒婉不惯着五皇子了,但惯着秦昭也不大好吧。殿里宫人都出去了。秦昭脱下来白色里衣,背上有些微微发红,虽然禁军下手不重,但发红是一定的。姜寒婉没有经验,往手上倒了些药酒,便往秦昭背上涂去。“嘶……”姜寒婉先前在殿外手被秋风吹的有些冰凉,加上药酒也是凉的,秦昭被冷的一颤。姜寒婉一顿,抿着唇有些许愧疚。以为自己弄痛了秦昭,更加轻柔的给秦昭按摩。软软的手在背上走着,秦昭眯着眼十分享受。突然姜寒婉看见了秦昭的后心也有道拇指宽的白痕,疑惑的蹙起了眉头。这是贯穿伤……当初他伤在心脉了?姜寒婉晃神,像是突然想明白了,手中的动作变的缓慢。默默地用手指摩挲着那道白痕,沉默了几息,无意识的轻声喃喃:“阿昭,还会痛吗……”背对姜寒婉的秦昭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低落,出言安慰:不会痛的!我早好了!“好了,你穿好衣服快回去吧。”“嗯……嗯?”姜寒婉突然说道,随后转身向内殿走去。让秦昭有些猝防不及。女子都这么善变的吗?秦昭回头只能看得见姜寒婉的背影,不免有些哀怨。叹了口气,只能穿好衣服准备打道回府。姜寒婉平静在内殿里静坐了片刻,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过了一刻钟,想着秦昭应该出宫了,姜寒婉起身向外走去。“他回去了吗。”姜寒婉淡淡的问在外殿的碧珠。“是啊,走了快一刻钟了,不是殿下你让他走的嘛,这会怎么又不高兴了。”碧珠有些许纳闷。“备撵,本宫要去养心殿。”“殿下你要不先用点膳吧,等下饿坏了。”“不急,回来再说。”养心殿中,献帝总算把今日积压的奏折批好了,正准备叫膳时,福公公从外殿进来。“陛下,长公主过来了。”“婉儿?这会过来是要陪朕用膳吗,今日真是贴心,叫她直接进来。”献帝摸着下巴的短须隐隐有些高兴。“父皇,儿有事想要问您,望父皇告知。”姜寒婉一进来就单刀直入。不是来陪朕用膳的啊……献帝轻咳一声,有些许尴尬。“婉儿想知道什么直说,父皇有问必答。”姜寒婉抿了抿嘴,清冷的脸上有些犹豫不决,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父皇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例如秦昭的身体。”听到姜寒婉的问话,献帝也有些沉默,迟疑的开口道:“婉儿你知道了些什么?是嫌弃阿昭了吗……”“是心疼……儿虽然不记得了,但也有知道的权利,父皇求你告诉我。”姜寒婉神情低落,有些无助的感觉。献帝看着姜寒婉的模样,长叹了一声,随后说道:“当年他是伤了心脉的,将要死去时,被寒蝉蛊救了回来。”“寒蝉蛊是什么……”姜寒婉听到秦昭当时伤的那么重,玉手捏紧了自己的裙摆,还坚持问出重点。“寒蝉蛊是镇北王一脉相传的虫蛊……是当初害怕献帝坐了下来,神情有些严肃,随后又言。“婉儿你可知为何代代镇北王能独处一州,享王爵之禄?”“因为代代镇北王善战,传闻都能以一挡万,将境外蛮人拦于城外,战功显赫。”姜寒婉认真的回答道。“以一挡万是真的,不是传闻。”“因为寒蝉蛊?”姜寒婉迟疑的问。“秦家人将死之际会将内力涌向心脉激活蛊虫,寒蝉蛊发作会让人血脉膨胀潜能提升,就算受多重的伤也不会死去。”“但会像活尸一般丧失心智,只知杀戮。代代镇北王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激活蛊虫,仅仅只是为了护住疆土。”“直到现今,北境各族都被打怕了,不敢大肆进犯,秦家人这才没那么极端……”献帝说着说着就沉默了。看着手中的茶,像是感慨。“那秦昭为何激活了寒蝉蛊还能好好的……”姜寒婉被镇北王一脉的英勇所震撼,过了几息回过神,想起秦昭,急迫的问着。“阿昭当时年幼没有内力,是福公公用内力去触碰寒蝉的,寒蝉蛊只是被吵醒,并没有发作。一直服用寒性药物就能让寒蝉保持平静……这么多年了寒蝉应该也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