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一听这话,情知元熹心中果是添了怨恼的,且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却还是为着萧维辨了句道,“他那个时候是急着回了京城去的,为的还不是想在缜表哥那里就堂叔这事儿讨个主意,其实,也是想为堂叔尽些力的。”“我知道,也谢过他了。”元熹的话中竟还透了出些许与萧维的生疏之意。“你怎还说上远话了,他以后与你是一家人,做这些是应该的,哪里用得上谢字了。”“我以往倒也是这般想的,可总还要人家也当我是一家人看待才行。”元楚听到此处心中便是一沉,整个人便呆愣在了那里,元熹见她如此又忙缓和了面容,轻快地笑道:“快不说这些了,我明日里要起程去往并州皆是因着顾之哥哥,他前些时候便就到了秦州,昨日里已带着家中余下之人赶去了并州,我与爹娘明日都想着早些与他会合,快些回了华州去呢。”元楚惊道,“他可是赶了十几日的路程到的秦州?”元熹点头,“且韩师傅早都在华州置好了宅院,顾之哥哥此次特告了长假而来。”元楚至些真个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微张了张口,到末了就还只轻叹了一声做罢,姐妹两个至此倒有些相对无言了,好在唐铮这当口适时的进来了房中,见着元熹在此便使了个眼色与元楚,元楚见状忙就说要为他更换衣衫,元熹自就识趣的离了她夫妻两个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元熹自元楚处出来后,便信步在着都尉府的园中逛了两处,而后才转了身去,想要去往爹娘所在的厅中,谁知这才行了几步便见着萧维正站在前方的不远处,瞧那情形,倒象是专为着寻她至此似的。萧维见得元熹向着自己看了过来,便就朝她招了招手,元熹虽有些不大情愿,却还是缓缓地上了前去。“去我房里,有话问你。”元熹不同于以往的磨蹭让着萧维心内实有些不快,因此上也不管四下里有无下人行走,抓过元熹的手便就转头疾走。“过会儿便就要开宴了,迟了似不大好。”元熹有些跟不上萧维的脚步,气喘微微。萧维头也未回,“你再慢吞吞的可真就要迟了。”元熹无奈,只得勉强着细步紧赶、随在了萧维的身后。此时萧维的房中倒还安静,因此上才一迈入其中元熹便就甩开了萧维的手,意欲平复一番略现混乱的气息,谁想她这才一站定,便就听得身后房门被用力地关起,心中立时就又慌乱起来。“你、你到底有何话要说?”萧维转过身扫了下眼中满是戒备的元熹,怒意暗生,不过也还是强自压了下去,只又拉起她的手一同入了内室,将其按在椅中坐定。元熹一时间只觉如坐针毡,遂小心地抬眼瞄了瞄萧维,却见他恰正双目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忙就又别开了脸去。萧维有些不知所措地将着两手背至了身后,狠握了握拳,胸中再次鼓足了一股子劲儿才闷声问道:“你这两日古怪的很,是、是有意要远着我么?”元熹恍然,而后心内始安,却原来此人是对自己的心思有所觉察,只是他就未懂得自己是因何这般么?“哪里会想远着你了,不过是这几日家中变故太多,心里头烦乱懒得言语罢了。”萧维倒似信以为真了,紧绷的面上随即便就浮起了一丝笑意。“傻瓜,不都已和你说过,元大人过不了几年便就会复任的么?”元熹仰起头,恍惚地一笑,“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到时便就复任也说不上去会去往何处、担任何职。”“倒也是,真若元大人被调任去了偏远的州府,你我想要相见可是不大容易了。”萧维边说边抬起手,将着元熹鬓边的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再又捏了捏她那白嫩嫩的脸。元熹面上一僵,随即便意欲起身闪避开来,不想萧维眼明手快地将其香肩再度轻按,“还说未想远着我。”“我、我不过是口渴罢了。”萧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过去倒了盏茶来送到她口边,元熹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啜饮了些,余下的便由着萧维尽用了去。“这会儿怕就要开宴了,你我还是出去吧。”元熹此时实是不想与萧维这般的单独相对,忙就寻了个借口意欲脱身。萧维只不甚明了地‘嗯’了一声。元熹权当他与自己一般着想,便起身迈步想要先行出房,谁想得这还未得及走上两步萧维的手臂便就从后面紧紧地搂了上来,“你明日便要回华州去了,总该有些话要与我说吧。”“有何说的?”整个被人抱入了怀中的元熹立时便就心跳如鼓,而身后之人似也觉察到此,一只手直就摸上她那起伏的峰峦之间,停在那处感受着内里止也止不住的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