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早的用意堂姐自是明白,可昨日里他两个相处的情形你也见着了,堂姐觉着还是就此了断的好。”元熹这会儿听着元楚的话顿觉心中万分的委屈,“堂姐不说我还想与你问个究竟呢,我不过是回了趟华州罢了,怎他就与那个苏小姐那般亲近了,她不也才到宁州没多少日子么?”元楚虽不想伤元熹的心可却还是发狠提点她道:“这与人家苏小姐来了多少日子如何相干,要紧的是那人心里没有你,你便是做的太多也是枉然。”“谁说他心里没我?”元熹这会儿只觉心中难受的厉害,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那声音也带上了些哭意,“不过是那个苏小姐使了什么手段把他迷住罢了。”她两个在这房里一有了这动静自就有人回了元夫人去,而元夫人一进房见到的便是宝贝女儿抽抽答答的傻样子,少不得就想要慢慢劝解她了。“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你两姐妹吵嘴了?”元熹只扭着身子不做声,元楚见她那般只好自己起身,与堂婶将着方才的情形说了个大概,元夫人自是要借此良机点醒自己的女儿了。“小熹,你堂姐方才说的才是正经道理,他若真是对你有心,自是时时处处都会掂记着你,便是你走上个一年半载也无妨,可如今看来,他显见得就是个三心两意之人罢了”“谁说的?他才不是那样的人,都是我离开的这些时候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元熹以往在着家中已然被纵惯了,这会儿还正就是难过之时,再听着娘亲那话不顺耳便就失了耐性,声音也自高了起来尤不知。“小熹,堂婶这般说全为的是你好。”元楚在一旁轻声喝道。“她?若不是她那会儿骗我回华州又怎会成如今这样?”元熹这一日本就比平时少了些精神,又受了方才那些个言语所激心中苦闷,再加之泪水竟自止不住了,因此上整个人就有些昏头胀脑起来,信口所出的话更是不肯讲道理了。元夫人此时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但心疼归心疼,总还是要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倒是高兴当日将你骗回了华州去,若不然如何能认清此等样人,你这会儿只该庆幸未被他那见不得人的花招哄骗了去。”元熹这会儿如何还见得了元夫人如此的理直气壮,不由得边放声大哭边气恼着道:“你就只想着要我事事都如你的心意才行,可偏不,我就是要与他在一处,你拦也拦不住。”“你吃了那人的迷药不成?怎这般的不知羞耻,难不成要气死了我才满意?”元夫人的手都气的发颤了,直指着元熹的身子想打却打不下去,元楚见此忙上前来扶好了她,随后又喝斥元熹道:“小熹,快少说些,堂婶不过是怕你犯糊涂罢了。”元熹以往何曾听过元夫人的一句重话,此时见她不但有了训斥自己之意更还想要打将上来,也便就气昏了头,“我就是不知羞耻,你只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话?”元夫人听了这话如何还能支持得住,直跌坐回了椅中,眼眶瞬间便就红了起来。元楚在一旁急忙给着碧阑与红莺两人使了个眼色,那已然早就手足无措的两人才回过神儿来,直过来拉起元熹,想着让她到外间静上一静,只此时的元熹已然有些迷了心窍似的,一边被她两个拉着一边回首道:“我说到做到,你最好是别再想拦着,真要是逼急了我就死给你看。”“你、你、你真是长本事了,可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往他身上使去,只……。”元夫人话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元楚吓的急忙大喊来人。元夫人这身子本并无多大的毛病,只不过是一时被着元熹气肝气上逆不能平复罢了,因此上没多大会工夫便就醒转了过来,而大夫过来把脉开方也不过是用了几味平常的疏理药材用罢了,只是她怎样也是身有了微恙,由此这元府的诸人自都要寻机到她处来走一走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你等受累走这一趟,我不过是家中常犯的小毛病今日里又发了,这会儿用过大夫开的药已然好多了。”元夫人见着元楚的二娘及三娘带着元慧元妍姐弟几个到来便忙自床上起了身,满脸笑意地迎接了过去,元熹见状也只能低头跟在了她身后。元楚的二娘忙是三步并做两步的扶上她的手臂,“快些躺好吧,我等皆是自家人,快别讲那些个虚礼了。”“堂婶这身子瞧着就有些弱,元熹姐平时可更该好好照看着些呢。”元妍这话只说的元熹脸上直个热了起来,不过还未等她出声元夫人就将那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