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阑跟在元熹身后,待她上了床,边为她放着纱帐边道:“小姐便是嫌烦我也要说,韩公子可是把着小姐放在心尖儿上呢,可宁州那人却未必。”“你又知道些什么?”元熹白了碧阑一眼,翻身面向了床里。“他若真是掂记着小姐放不下,怎这些天了也未差人捎封书信来呢?”碧阑这话小心翼翼地说出后,始终未听得元熹的再发一言,因此她也就悄悄的自去睡了,只是元熹却为此彻底失了睡意,心里也有些乱糟糟的,倒是越发的想快些到了秦州去,可谁料这长夜漫漫,越盼越不到天明,真是一个挨字了得。元熹因着夜里未得好睡,元熹自问极是乖巧地在家中度过了这个中秋节,因而再与爹娘稍加提起去往宁州一事时便极是声壮,元大人夫妻两个倒也懂得适可而止,这一回便做准应了,只不过临到成行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走的这一遭儿显又在娘亲的盘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