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维克汀,曾用名派比特,xxx年父母牺牲后被芳草福利院收养,14岁时被收养。”潘快速地宣读资料内容,最后冷眼看向多伦,“……收养人为肯·尼尔基思,曾任多伦助理一职。”
多伦强辩:“所以呢,这又能证明什么?肯早就死了,在几个月前殉职而死的。就算他真和亚当有什么关联,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情?”
“你真的会不知情吗?”潘质问:“在宁予洲被救回基地之后,你为什么要对外封锁消息?为什么要把人送往伊甸园医院?他的终端又究竟被你收缴去了哪里?!”
不少听众看向多伦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怀疑,多伦隐约意识到事情开始变得不妙,抢话道:“那是他伤得太重需要就近治疗,为避免群众恐慌我出于无奈才封锁了消息!他的终端早在带回来前就被血泡坏了!””
潘又拎起了装着诱变注射器的袋子:“那这个你又该怎么解释?”
多伦看着里面的东西,强作镇定道:“我解释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我申请休庭,我申请执法员对被告人提出的证据进行核实鉴定!”
“你不知道?”潘等这句话很久了,他直接甩出了一沓的照片与资料,一字一定地说:“你私自在外舱建立私人实验室,非法窃取生物实验室管控药剂,并资助研究违禁药品,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找人删掉监控和记录就没事了吗?多伦·卡布托,外舱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看见那照片上的内容,多伦脸上所有的血色都骤然褪尽了。
——上面是他与人屡次出入津渡口某处建筑物的画面,还有数十张生物实验室不明去向的药品运输调取记录。
原本宁予洲与潘是想压着这些证据,等查清整个非法实验室的底细后,再将背后的支持者一并连根拔起,免得打草惊蛇,但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再考虑更多。
“不可能……这是诬告……这都是伪造的证据,这都是伪造的!”
多伦浑身发抖,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地大喊。
“这些内容跟本案根本毫无关系!这场审判针对的对象是宁予洲,是他杀了人,这是他亲口承认的,他就是个杀人犯!潘是宁予洲的副手,和宁予洲利益相关,他没有资格提出证据!我要申请,我申请立刻将他带出法庭!”
说到最后,他忽然恶狠狠地转头,充血的双目剜向被告席上的宁予洲,里面充斥着疯狂的恶意:“还有你,宁予洲!”
“照你所说的话,物资都被那个叫亚当的beta带走了,那你在黑林区那种食物匮乏短缺的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多伦抬头转向旁听席,叫嚷道:“宁予洲的精神域肯定已经被严重污染了!口供也完全不可信!我请求当场对他进行精神域检测!!”
听众们已经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发展搞蒙了,一些人的态度被动摇,开始犹疑不决。
“是啊……失踪二十多天,没有物资怎么活得下来。”
“当众检查一下吧,又不费多少时间,我刚才都在外面看见中心医院的运输车了。”
“如果真是精神污染,那口供内容没准儿是幻觉呢?”
“有个结果也好让所有人都安心……”
法庭内一片喧哗混乱,连机械女声的警告都被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