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庭:“这药是我的妻子在吃,怎么,药有问题?”对面安静了会儿,而后答道:“这是治疗重度抑郁症的药物,除非患有抑郁症,一般人不会服用它。”“抑郁症?”沈长庭迷起眼睛想着,原来这么久的异常反应是因为患有抑郁症。活该一个月后,国的一所游乐园里坐着一男一女,女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不远处正在玩跷跷板的女孩。男子拧开一瓶水,递给女子后,轻声道:“珊姐,喝点水吧。”递水的男子正是思暖的钢琴老师林业平,女子则是顾一珊。林业平是在一家超市遇见顾一珊的,他之所以会来国,是因为国有林业平家族的产业,他这次来就是顺便核查家族产业的业绩。顾一珊接过矿泉水,道了声:“谢谢。”“客气什么,珊姐,以后就要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顾一珊知道林业平这是为了她好,便微笑道:“嗯,我知道。”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传来一阵打骂的声音,林业平听着听着,总算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超市的保安打骂偷窃超市物品的小偷。林业平看着被打的满身伤痕的小偷,吐了口唾沫,厌恶道:“小偷,活该!”本不曾注意这边事情的顾一珊听见林业平的话后看了眼林业平,心底五味杂陈,不为旁的,只因她在沈家听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活该。“你觉得他活该吗?”顾一珊试探性问道。林业平郑重其事道:“那当然,他偷了东西,挨打是他活该。”“偷了东西,所以活该?”顾一珊复述性地问道。“对,活该。”林业平轻松地回道:“谁教他犯了错,犯了错就要受罚,就好像欠债还钱,一命抵一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命抵一命?”林业平点点头道:“对啊!”顾一珊的手脚突然发软,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她身上背负的有命债,又怎么能肖想被人原谅。沈长庭说她活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顾一珊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背瞬间佝偻起来,心理医生曾建议她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有过多包袱,可是一条人命在身上,又怎能不难受。顾一珊喝了口水,鼓起勇气喊了声:“思暖,该回家了。”林业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道:“这就回家了?”顾一珊勉强露出一抹微笑,道:“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好,那我送你回去?”林业平问。“嗯,好!”顾一珊回道。尽管林业平不知道为什么顾一珊要提前回去,但是他能体会到此刻的低气压。林业平把顾一珊送回家后,心底很是奇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没有办法,他只能求助站在一旁的顾一衡。“顾大哥!”林业平悻悻地喊道:“珊姐好像不开心。”顾一衡:“嗯,我知道。”林业平:“顾大哥,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吗?”顾一衡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要看你们遇见什么。”林业平左思右想,还是无法明白他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惹珊姐不开心。林业平:“也没什么,我们只是带思暖去游乐园玩了会儿。”“没发生其他事?”林业平:“没有,就是来了一群人抓小偷,我还说了声活该!”“活该?”顾一衡用不可言说的眼神看着林业平,道:“你知道沈长庭对一珊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吗?”跑步林业平进入顾一珊房间时,顾一珊正透过窗户看风景。“珊姐?”林业平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他在试探顾一珊的反应。昨天的那番话他不知道会刺痛顾一珊的心,他更不曾算到沈长庭那小子为了折磨顾一珊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顾一珊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听见林业平在说什么,于是林业平走近顾一珊身边。原来她在看三个人跑步。跑步有什么好看的?林业平不由得想着。这是顾一珊先来了口,她道:“从前,我们三个人也喜欢在公园里跑步。”林业平自然知道这三个人指的是顾一珊,沈长庭还有故去的向暖。林业平点点头,“嗯!”了一声。顾一珊盯着远方的三人,又说道:“小时候底子差,医生让我多健身,向暖为了锻炼我的身体,拉着沈长庭和我一起围着公园跑步。”顾一珊说着说着,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掉,她哽咽道:“可可是现在再也没有她拉着我去跑步了。”林业平见顾一珊掉眼泪后,赶忙递了一袋抽纸过去,“给,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