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在田朦面前炫耀自己的头绳,想通过田朦告诉宣秀秀,她跟李建设相处得很好,就不用惦记她家建设……没想到人群里竟然有喜欢孟卫东的女生,反而把事情岔开了。“李花不是故意的,只是随口提提而已,你们自己清清白白,也不怕被人说,是吧?”宣琼霞道。她朝挤兑田朦的李花频频使眼色。她目的还没达成呢。可不能让别人抢风头。之前她挺羡慕宣秀秀的。像孟铁生那伟岸又强大的男人,女人嫁给他,不管哪方面都得到了十成十的照顾,一定是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可慢慢她发现,宣秀秀的婚姻不过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男人帅气富有,那是给外人看的。孟铁生三天两头不着家。嫁给他,等同守活寡。只能想想却吃不到……再说,搁以前宣秀秀长得丑也就罢了,男人看她一眼都要吐,反倒安全。现在这狐媚子样儿,招惹个狠角色,趁她对象不在凌河,就把人给办了。有小贱种哭的!她家建设可不一样,人就待在老古村,她回家就能见,还替她照顾她爸妈,多少人羡慕都找不到的对象啊。“田朦,对不起,我随口说说,没有恶意。”李花低头向田朦道歉。她就是之前被宣秀秀打的女生,她恨所有跟宣秀秀相关的人,但又没办法,只能服软。谁让她在学校没一个朋友。“你——,哼,宣琼霞的狗腿!”田朦还是生气。她通知孟卫东后转身就走。但宣琼霞埋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我家建设这人还真磨叽,我放假就要回家,他还特意来学校看我,给我送头绳,这细心体贴的男人,有人就算后悔,也晚了——”她一开口,周围女生纷纷羡慕地唾她,但越唾越招人恨。“瞧琼霞这张嘴,我想撕了她。”“人家有对象,小心她家建设拍你个大脸盘子,哈哈哈。”“不敢惹,惹不起,我躲着还不行吗?”田朦听着就不舒服。这女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啥意思?特意说给她听的?不就是有对象吗,有啥了不起的,秀秀可从来没这样做过。也就宣琼霞敢这样公然炫耀。不要脸——“宣琼霞,我倒要看看你狂到啥时候。”田朦说完,就气鼓鼓的跑掉了。身后传来一群女人的哄笑声。田朦气得不轻。她回到教室就把在隔壁班遇到的糟心事儿,事无巨细说给宣秀秀听。宣秀秀蹙眉。她捏了捏田朦的脸,哄小孩一样的口吻。“好好的脸蛋儿,生起气来都不好看啦。中午我做个新式的鱼给你吃,换个口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丢一边去,你不知道吗,人越是缺什么越炫耀什么。”她这么一说,田朦瞬间心花怒放,开心得不行。天大地大,不如吃饭大。秀秀这句话,比什么都让她开心。宣秀秀见她单纯的模样儿,微微勾唇。至于宣琼霞那点小九九——她还不清楚?不就是想通过田朦的嘴,打她的脸,说她嫁的男人中看不中用。呵呵,她在乎吗?当女人把所有幸福像押注一样,全押男人身上,那才是真正的可悲呢。宣秀秀忽然有点疑惑。书里顺着原主视角告诉读者,宣琼霞跟李建设结婚,两人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可宣秀秀看她这目光短浅的样儿,不太像啊……白面男人是钟先生吗中午时分,田朦和孟卫东一起先去了出租屋。他们抵达时,孟铁生早已回家。他把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桌子也擦得纤尘不染的,就等着秀秀回家,换得她的一个笑脸。不过门一开,暗戳戳的兴奋被泼了冷水。他见来人是这二货,将手中抹布扔进桶里,嗓音冷凝道:“你们倒是先来了,没事的话,就把椅子帮我抹了,总不能白吃干饭。”孟卫东见他水生哥就怕。他本来不想来,但架不住田朦一顿呵斥:“秀秀是你嫂子,她的话你都不听了?想造反啊——”嫂子的话,那必须听。所以,他亦步亦趋跟着来了。果不其然,水生哥压根儿不想见到他,所以他抓起抹布,低眉顺眼地干活,半点声儿也不敢吱。田朦也察觉孟铁生心情不太好,就去厨房收拾,可是厨房很干净,连锅都洗得连点油花都没有。没多久,宣秀秀提着袋子进门。她见屋里干活的两人,脸色顿时变了变,对孟铁生道:“你这东道主做得好啊,下次你去三叔家,就把活儿都给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