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
“为什么?”简思懿有些好奇他怎么能这么笃定。
但叶知鱼没有回答,虽然他心里有答案。
这个问题简池也问过他,而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答案。
当你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的时候,你为他铸造的笼子,其实只能困住你自己。
如果说简池为他打造了一个笼子,那么这个笼子的大小或许足以笼罩住全世界,他拿着钥匙在前面跑,简池拿着锁在他旁边跟着。
这个笼子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囚禁关住,而是像保护伞一样,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帮他隔绝真正的危险。
亦或是,帮他隔绝与死神的距离。
简思懿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叹道:“算了,走吧,你要去送老爷子一程吗?”
“不用,你自己去吧,我看一眼就走。”
他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看着简思懿缓缓离去的背影。
在今天这番对话之后,在今天的葬礼之后,他和简家的联系,终于也彻底地断开了。
故地重游,叶知鱼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看见远处的马路上有熟悉的人影逆着人群朝他跑过来,围巾在奔跑中飞扬,勾勒出多年前学生时代青涩的眉眼。
他笑了笑,朝对面挥手:“跑慢点!”
简池跑到他跟前,低头牵起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冰凉的触感让简池眉心微拧:“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来跟过去彻底告个别。”他没有抽手,反而也捏了下简池的手指。
简池闻言顿了下,看向他:“那告完了吗?”
“嗯,其实就是突然想来看看而已,是简思懿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简池点点头:“她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她也没什么义务要对我说好听的话,”叶知鱼无奈,“你不要对别人要求太高。”
“是你对别人要求太低了。”
“我只对你有要求还不行吗?别人我又不在乎。”
简池的嘴角高高扬起:“这行,这很行。”这可太行了。
叶知鱼的每一次特殊对待对他来说都会带来一种灵魂上的愉悦,升天一样,通俗点来说,就是爽到了。
叶知鱼看着这人压不住的嘴角,无语道:“今天是你爷爷的葬礼,你这个样子要是不小心被人拍下来,小报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没所谓,写就写吧,就算报出来,过几天别人就忘了。”
叶知鱼笑了下,该说不说,简池这心态还挺适合娱乐圈的。
“简思懿说你要把whale的股份转给我?”
简池的神色有些讶异:“她消息还挺灵通,看样子是安插的眼睛没拔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