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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凌陵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还是别想了，进不去的，你的精神力还不足以操控那些铁皮疙瘩。”

祁雪：“哦。”

凌陵：“……”

对方要是上纲上线和他吵一架，凌陵估计不会感到这么憋屈，但偏偏不想和他废话，在到达宫殿外围的护城河旁，祁雪忽然站停住脚步不动了。

“你能憋气多久？”

凌陵经过了这一天多，和他的相处。

已经习惯了，祁雪总问一些无关紧要问题。

他的性命被掌控在青年手中，不甘不愿回答：“我小时候经历过实验改造，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

“足够了。”

打死凌陵也想不到的是，下一秒眼前白光骤然大亮。

银白色银蓝色的光几乎快要照亮那一小片浑浊的天幕。

不过寂静的夜里，谁也不会注意到皇城，这一片护城河的角落，骤然闪过这样亮的一簇光。

连030都跟着震撼，因为它不知道，祁雪是什么时候拥有变成人鱼的能力的。

毕竟曾在教堂里面，教皇盛缠曾经给他下了变成人类的药，而在教皇和那些信徒口中，这种药是不可以人为操控的。

祁雪实际上早就发现了，不管是在远古地球时代也好，在现在的星际时代也好，接触某些药剂太多，就是会产生一定的抗药性。

而他这具身体早就产生了一定抗药性。

并且在巨大鱼尾和人类双足不断转换下，竟然掌控了这种化身人类的技能。

它是星际时代最后一条人鱼，也不可能繁育后代，这样的能力只有他一个人掌控。

他不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晓。

光亮闪烁过后，他巨大的鱼尾掩藏进护城河，而他衣服也在刚刚化身前被鱼鳍撕裂烂掉了。

他脖颈和手臂上泛着闪烁波光的鳞片，他只是轻轻的在水下摆动了下尾鳍，护城河的河面就荡起盈盈水波。

他纯白的睫毛颤了颤，面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的凌陵，人狠话不多的，用鱼尾卷住了对方的腰。

把凌陵拖到了水下。

拖到水下之前，还好心的和对方讲：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憋气了。”

……

安静的河水面忽然飘起一波泡泡，显然是凌陵憋气到达了极限，忍不住呛了口水。

下一秒，带着银蓝色鳞片的漂亮鱼尾卷着浑身湿透的凌陵，扔到了岸边的花树边。

因为力道属实不够温柔，凌陵砸到花树的树干，枝头上的雪蓝色小花掉落一片，黏连在凌陵脸上发丝上。

凌陵整个人顿时狼狈了十倍。

下一秒眼前光线骤亮，那是人类无法直视的光亮。

凌陵被光线刺痛到只能闭上眼，直到那刺眼的光消失。

青年的鱼尾变成了熟悉修长细白的腿。

祁雪点了点宫殿敞开的侧门。

完全忽略好不容易咳出胃里水，还有点儿神思迷离的凌陵状态不好。

祁雪冷淡地说：“走吧，进去，带走你母亲的遗物。”

凌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