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吻顺着她脖颈一路往下,而后又缠绵在她耳侧,滚烫的呼吸让她全身发痒,“可以么?”宋辞低哑的声音问道。秦筝抬头与他对视,然后点了点头。窗牖还开着,外面的声音若隐若现,秦筝侧头看见天上那弯晃得人眼晕的月亮,喃喃出声,“真好看。”此时的宋辞没了前几日的温润,他俯身下来,钳着她纤巧的下巴狠狠碾了过来,直到她喘不过气,又直起身子,狠狠动了起来。到了半夜,秦筝欲哭无泪。她从未想过,竟是这般累,比她骑马还累,晃得她头晕,也不见宋辞停下半分。“还要多久。”她缓了缓,轻声问道。鬼知道她忍了多久才能不颤着嗓子说话。宋辞闻言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又握着她的腿,卖力起来。秦筝借着月光瞧他精壮的身子,莫名其妙掉下来眼泪。要知道,军营中那般辛苦的生活她也不曾掉眼泪,此刻竟在一个男人榻上掉了眼泪,秦筝觉得丢脸,身子像只风浪里的小船,心中也如被雨淹没了一般,直到最后干脆呜呜哭出了声音。这下,宋辞停了下来。连忙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怎么了,不舒服?”秦筝感受着抵在自己身后的灼热,哭得越发难过,可两股颤颤,身子又累极了,哭着哭着睡着了。宋辞搂着她劲瘦的腰,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缓,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哭得这么伤心,居然是想睡觉了。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也闭上了眼睛。翌日一早,秦筝一睁眼,便瞧见横在自己腰间的一条手臂,她心中一惊,猛地坐起来,直到胸前一凉,瞧着自己赤果果的身体,这才记起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她“啧”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衣裳,正要悄悄从外侧宋辞的身上翻过去,却脚下一软,猛地趴在他身上。秦筝宋辞宋辞自刚刚就醒了,正要瞧她做什么,她就这般直愣愣趴过来,此刻也不能再装睡了,睁开眼瞧见自己身上的白晃晃的景色,刚刚要说的话也堵在喉咙。昨日在月色下,他就瞧见那两处白得晃眼,可远不如此刻来的冲击。一处滚烫直愣愣顶了上来。秦筝一愣,经过昨晚,她知道那是什么。连忙叱道,“闭眼!”宋辞急急忙忙闭上了眼睛。秦筝见状,也不急着下床了,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这才扶着发软的腿下了榻,坐在窗边的木桌旁。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她指尖碰了碰碗沿,瞧着还如小媳妇一般躺在床上的宋辞,轻咳一声,“好了。”宋辞睁眼看过来。秦筝对上他澄澈的眼睛,竟然不能和昨晚那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对上,于是悄悄揉了揉仍发软的腿。“昨夜的事……”她原想开口说昨夜是两人酒后乱性,可她刚起了一个头,榻上的人拥着被子就起身了,露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委屈地看她,“你昨夜说的不算话了?”秦筝有一瞬间的凝滞,昨夜自己说什么了?“你忘了?”宋辞瞧着她无措的神色,便知道她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更加委屈了,垂下浓密的睫毛,轻声道。不知秦筝是不是在军营里混过的缘故,她的确是吃软不吃硬的,若你横,她能比你更横,若你柔软些,她便会生出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就如此刻。瞧着宋辞伤心的模样,她连忙哄道,“我没忘呀,自然说话算话。”宋辞闻言朝她羞涩一笑。秦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晚没答应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吧?怀着这般忐忑的心情,秦筝与宋辞一起去客栈底下用了早饭,等她翻身上马瞧见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宋辞,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答应娶他的。她低头瞧着站在马前风度翩翩的少年,仔细想了一瞬。娘将她哄回去,就是为了让她嫁人,今日自己不光回去嫁人了,还亲自将新郎官带回去,娘不是更省心了么。他还长得这般俊美,娘定也会喜欢的。这般一想,心中那点担忧便也消散了,朝宋辞一笑,“跟上吧。”宋辞这人在榻上与白日完全是两个人,白日里事无巨细,将她照顾得极好,可一到夜里,便如被附身了一般,恨不得弄得她第二日赶不了路才好,这般过了半月,秦筝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逐渐体会到其中的乐趣。这日,秦筝正窝在宋辞的怀中打瞌睡,就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靠近,她睁眼,就瞧见前边儿马上一个眼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