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想着,温柔吻着她耳垂的唇瓣突然化成了有些尖利的牙齿,重重一咬。棠棠闷哼一声,刚刚还雪白的耳珠瞬间发烫,一片通红。“季宴淮……”双手被他束在身后,她被迫挺着腰,听着外面细细的动静,只哀声求饶。虽已到了五月,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发凉。夜风悄悄从缝隙里钻进来,想要一亲芳泽,棠棠冷得抖了抖。季宴淮察觉,伸手摸了摸她裸露的肩膀,一片冰凉。他将她的下巴勾起来,与她对视,声音低哑兴奋,“棠棠,还跑么?”棠棠哭着摇头,“不,不跑了。”得到自己满意答案的男人,这才奖励似亲了亲她的眼睛,拇指替她将眼泪擦净,“别哭了。”看着他幽幽的目光,棠棠紧闭着唇,忍住眼泪。怀中的姑娘眼眶发红,那香甜柔软的唇紧紧抿着,却不小心打了一个哭嗝,让她看起来越发可怜。昨日的愤怒此刻消了一些,他俯身将地上的衣裙捡起来,可惜,那小衣的带子早就被他扯断了,他将那繁琐艳丽的红裙替她穿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整个人盖住,拦腰一抱,下了马车。冷战长宁殿里的一众宫女见着太子殿下抱着一位姑娘进来,慌忙垂下了头。“备水。”季宴淮冷声道。兰芽慌忙吩咐身边的几人去备水。又随着季宴淮进屋,这才发现被太子殿下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的姑娘,就是棠棠。“姑娘……”兰芽轻轻叫了一声。棠棠攥着季宴淮的衣裳脸色通红,她只穿了一条裙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可听到兰芽的声音,仍抬头朝她一笑。“兰芽,你们先出去吧。”她轻声道。瞧着面无表情的季宴淮,兰芽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见棠棠朝她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一众宫女又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了季宴淮,棠棠悄悄松了一口气,正要下床去找一件小衣,就被季宴淮按住了肩膀,“做什么?”她咬了咬唇,“我,我衣服……”虽是季宴淮亲手脱下来的,可面对他,仍有几分羞耻。季宴淮没有说话,转身去了一旁的雕花镂空花梨木柜子,翻找了一瞬,拿来一件水红色荷花纹小衣。他指尖挑着那细细的带子,动作轻佻。瞥见他的眼神,棠棠往床角缩了缩,伸出一只嫩藕似的手,“我自己来。”季宴淮坐到床边,眼皮轻掀,声音含笑,“棠棠还想被绑起来么?”裹在他衣服里的棠棠一颤,不过一出神的功夫,就被他捞到了怀中,慢吞吞地替她穿着小衣,泛着凉意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裸露的肌肤,引得她在他怀中轻颤。好在他并没有在长宁殿停留多久,等他走后,棠棠连忙就去了浴室。“姑娘……”胸前和腰际白皙的皮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指印,暧昧又惹眼,可肩上,手臂和小腿上又有几个见了血的齿痕,有些惨不如睹。兰芽被她浑身的痕迹惊得轻轻叫了一声。棠棠脸色发红,只当没明白兰芽的惊讶,长腿踩在小凳上,跨进浴桶之中,温热的水让她舒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兰芽,太子没有为难你吧?”她抬头问道。兰芽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殿下只问了我几回话。”兰芽也不过比她大一岁,棠棠心中有些抱歉,“对不起。”兰芽一惊,连忙说道,“姑娘,殿下真的没为难我,反而是我害了姑娘。”她低着头。看见棠棠有些疑惑的眼神,她自责道,“殿下那日问我,在马车里和姑娘都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都如实说了……”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棠棠看着她的头都快埋到地上,叹口气,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兰芽她也不过是个宫女……心中的郁闷无处可发,只恨恨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花又扑了她满面。棠棠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姑娘……”兰枝轻轻叫了她一声,然后拿着帕子轻柔地给她擦着小腿,正要往上,棠棠突然回过神拦住她。她红着脸,“我自己来吧。”平日里她也时常自己擦身子,不让她们碰,兰枝也没觉得奇怪,便将手中细软的帕子递给她。棠棠拿过来,从膝盖往上,细细擦拭,到了大腿根一顿,脸越来越烫,似乎又想起了那粘腻的感觉。她还以为今日逃不过了,可季宴淮虽荒唐,最后却只是停在她大腿间。“姑娘,您脸都泡红了,水也有些凉了,快些起来擦净,小心着凉。”兰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