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德妃成了皇后,对李湛就更用心了。这辈子德妃看出李湛表里不一,最近几年偏心皇长子了。平郡王妃拽住顾娴,阻止女儿继续同李湛交手,“你休要再胡闹,吵到陛下同德妃娘娘。”顾娴依旧跃跃欲试,能亲手揍李湛一顿,也不枉她去千年后所学,她可是带着一身的技能,粗壮的金手指回来复仇李湛的。看李湛不好,她高兴。亲手让李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她更高兴。“娘,陛下都没阻止我!”顾娴不服气扬起下颚,“德妃娘娘更不会生气了,我这可是让魏王认识到自身不足,许是他将来能有长进呢。”李湛大权在握后就爆露本性,再无半点内敛谦和,温润如玉的影子。李湛变得无情无义,变得好色多疑,辅佐李湛的人都没个好下场。她恼恨自己上辈子对李湛的爱慕,竟然爱上了一个虚伪的人。经过后世的教育,她明白李湛只是利用自己而已,一切让她看到的都是假象。李湛就没有真心,为皇位同麻痹武王,李湛连毒药都敢吃,李湛娶她不过就是利用平郡王抗衡武王罢了。她爱恋脑不仅害了自己一辈子,更把父母牵连进去,摄政王最先铲除就是平郡王!穿越又重生回来的顾娴不会再犯傻了,李湛休想再欺骗自己,而她当然也看不上李湛。平郡王妃不好在此时教训女儿,只能死死中拽住她,轻声说道:“我头疼,娴儿,别再闹了。”顾娴还是孝顺的,扶着平郡王妃,顺带帮她摸了摸脉搏,“您只是一时吓到了,娘,女儿有分寸的,陛下不会怪我。”“过几日牡丹会,我再领教魏王殿下高招,魏王倘若赢了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若是魏王输了,你就”“你谁啊?!”李湛暗暗紧了紧扇子,嚣张气焰高涨,“你说较量就较量?还满答应爷一个条件,你有什么是爷没有的?!你是比爷尊贵?还是比爷同父皇更亲近?爷从没小看女子,毕竟爷就遇见了一个无法小看的女孩子,爷是看不起你!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在家绣花写写字也就罢了,口气比本王还大,旁人认为你率直,爷看是你爹娘没教好你,你嫁给谁都是祸害。”顾娴再次领教李湛的毒舌,唤醒不少曾经让她痛苦的记忆。李湛走过顾娴身边时,嘲讽一笑:“安阳姑姑从不屑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自有人冲出来为安阳姑姑分忧,你学得不像了,当父皇还能继续纵容你?!”顾娴反唇相讥:“安阳长公主为国牺牲和亲北蛮,是朝廷之耻,你不思雪耻,却来嘲讽我。我从未想过占安阳长公主的好处,也没想过做谁的替身,倘若我是安阳长公主绝不会乖乖去和亲!何况当初为安阳长公主披荆斩棘的八大铁卫,只剩下温浪,他声名狼藉,颓废窝囊,任何人都羞于同他为伍,安阳长公主在看人上,未必就有多高明。”“爷有说安阳姑姑的铁卫?你不如回去问问平郡王,你父亲为安阳姑姑打过多少次群架,安阳姑姑是不是看错人,爷不好判断,不过她的确看错了你爹同你娘。”平郡王妃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太过失态,不过姣好年轻的面容有几分难堪,心中火烧火燎的难受。“你胡说!我爹才不会”顾娴感到母亲的拉拽,改口道:“即便我爹当初为她打架又能说明什么?年少倾慕短暂,始终不如长久陪伴。”“是吗?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李湛目光扫过平郡王妃,轻慢说道:“别以为安阳姑姑回不来,你就可以放心了,当年的事,别人得过且过装糊涂,爷想追查到底的话,黑锅不至于都给温浪背了。”平郡王妃勉强维持镇定,“魏王殿下说下笑了,我同郡王一直盼着姐姐能平安归来。”顾娴若有所思,盯着李湛远去的背影。他是今生知道些什么?还是上辈子他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闹出这么大动静,德妃不好再留下福柔县主,毕竟她还要照顾隆承帝。她赏赐顾娴两套头面首饰,两匹上等紫烟箩绸缎,并命皇长子送顾娴出宫。皇长子心中有自己的妻子,多次拒绝德妃的好意,在送顾娴时,他对顾娴说不上亲热,但也不过分生疏。顾娴有心事,话不多,倒是显得皇长子很殷勤,平郡王妃时不时同皇皇子说话,不至于冷场。马车远离皇宫,顾娴隐约还能见到站在原地的皇长子,不屑皇长子的行径,却又为自己魅力自得。顾娴鄙视皇长子:“他既不愿意,直接拒绝德妃就是了,在我面前又是迫不得已又是示好,我根本就没想过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