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魏王?”“我一个从乡下来京城的小姑娘哪有资格看好魏王,如今魏王是不受待见,我听说陛下同德妃宠了他十多年,只是这两年他才被德妃娘娘放弃。”温暖这些话也是说给后世看客们听的,“魏王是荒诞无稽,还是心思深沉,都同我无关,不过把他当作废物烂泥的人落不下好,他若是看上我爹,没准还是我爹的大机缘呢。”偷见尼姑李湛未必能瞧得上温浪!“皇家的事少参合,弄不好把一辈子搭进去,魏王势单力孤,帮他的人没几个,算计他的人倒有一群。而且连他生母都不帮他,以后你少同他说话。”老太太让温暖搀扶着自己上山。温暖乖巧答应:“您放心,我一准离着魏王远远的,方才他差点被野狗破像,以后指不定在他身边发生更多的祸事。”老太太越发不放心了。“你会功夫?”“叔祖母说笑了,我就是力气稍微大了一点,没人教过我功夫,我会得都是粗浅的庄稼把式。”“我看到了!”老太太意味深长说道:“你在野狗口中救下魏王,我想魏王也明白这一点,他对你倒是不同的。”“魏王相貌英俊,我不忍心美男子毁在狗嘴之下,蓝颜祸水让我脑袋发热冲动了。”温暖一脸懊悔,仿佛后悔不该被美色所打动。其实没有她出手,魏王也能自救。别问温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魏王深不可测。毕竟做了皇帝的人,即便后世人称他为昏君,活着时李湛大权在握,唯我独尊,李湛没有手段,谁信啊。老太太嘴角抽了抽,无奈叹了口气,“你不信我。”故意岔开话,当她听不出?温暖笑而不语哪怕面对上一世的母亲安阳长公主,她都未必全然相信。水月庵供奉观音菩萨,老太太跪在蒲团上默默祈祷,温暖没有踏进大殿,她在不大的水月庵闲逛。一道铁栅将水月庵分成两半,前山有年轻的尼姑修行,偶尔有几个上了年岁的老尼姑打扫庵堂。年轻的女尼中就有本来该是锦衣玉食的高门贵女,因父兄获罪,她们只能出家做尼姑,常伴青灯古佛,一生无法离开水月庵一步。尼姑们目光犹如枯井,活得如同死人。温暖仔细看着摆放在水月庵门口的添香油的施主名录,身后出传来脚步声。少女十三四岁,容貌清丽无边,双眸如同泉水一般清澈干净,一身尼姑袍更显她出尘,不似凡间之人,不染任何红尘。她同水月庵的尼姑都不一样。“小师傅安好。”“嗯。”年轻的尼姑稽首道:“贫尼法号忘尘,小施主要添香油?”被她纯然的目光看着,温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小尼姑。就这?明明佛祖昨儿托梦,提醒她今日会有大收获的。五两银子!当她没见过银子吗?“贫尼把小施主记在名册上,师傅同师姐们每日做念经时都会将名册供奉在菩萨之前,也算是为乐善好施的施主们祈福,保平安。”尼姑们每日都为名录上的人祈福,你好意思只给五两银子?“辛苦小师傅了。”温暖笑容矜持,主动将名册打开,递给忘尘毛笔。名册上只记姓,毕竟女子闺名不好随意宣扬。“名录上同姓的人多,天下间同姓的人更多。”温暖问道:“菩萨能分辨出该保佑的人?”“菩萨法力无边,只会保佑心诚之人。”忘尘看了一眼温暖,遇见厚脸皮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她声音清脆悦耳,洗涤人心灵,除去污垢。温暖好笑看忘尘将在温氏女名下多加了一笔,化了一个铜板,“这下小施主同名录上的温姓不一样了。”“多谢忘尘小师傅,我若能得偿所愿,这五两银子花得太值了。”“不知小施主所求何事?”“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温暖义正言辞。忘尘张了张粉嫩的唇瓣,久久吐出一口气,“小施主所求不同凡响啊。”面皮厚度不同反响。温暖诚心诚意说道:“除了天下太平,我的麻烦都是一些小事,无需劳烦菩萨。”忘尘小尼对温暖更多几分好奇,怀疑温暖用心不纯,可她没有证据!甚至都不能说祈求国泰民安的温暖有毛病!“忘尘。”“师傅。”“你该去提水了。”“好的,师傅。”满脸皱纹的老尼姑不紧不慢走到温暖身前,正好挡住忘尘远去的背影。老尼姑捻动佛珠,“施主勿怪,忘尘稚气未脱,心不宁,性不定,尚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施主对佛法有不解之处,贫尼可为施主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