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眸子微亮,温浪这招厉害了,没有比温浪更会拍隆承帝马屁的人!他不是情商低,而是看用在谁身上。隆承帝攥着宝剑,冷哼:“你当我不敢杀了你?”剑尖划破温浪的皮肤,温浪依旧纹丝不动。若说恨,隆承帝是恨不得抽了温浪这身皮,打断他的狗腿,锤爆他的狗头,温浪导致长宁之战失利。就是因为温浪!隆承帝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温浪头上。当年温浪若是不娶尹氏,他的妹妹也不至于去和亲,而他登基后第一战,可以输,温浪却没能接回妹妹。隆承帝为此还债过了十几年节衣缩食的日子。他虽然胖,可不是因为吃得多,吃得好,都是被温浪气胖的。此时,别同隆承帝提什么理智,这锅温浪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你可曾后悔?尹氏扔下你,带着你女儿”温暖咳嗽一声。隆承帝看了她一眼,继续嘲讽道:“带着你一个女儿改嫁靖南侯,你口中的海枯石烂呢?你说你们山无棱什么的呢?抵不过富贵,我并不反感尹氏,相反很欣赏她,她懂的选择,坚守本心,只是她的本心不是你。”“我真没为她后悔,哪怕她再嫁,再外说我的不是,我也没后悔过娶她,毕竟我曾经钦慕过她,如今不爱了,我也不会说她一句不好。”温浪小声说道:“我知道您会欣赏她的,但凡让我后悔的人,您都很欣赏。”不就想让他痛哭流涕说出后悔两个字吗?他不是嘴硬,而是真不觉得有何后悔的。公主是他主子,这一点从未改变过。隆承帝真想一剑捅死温浪,十几年不见温浪再正确不过,温浪就是专门来气自己的。“主子,又是主子,无论是妹妹,还是我,谁把你当作奴才看待?你六岁入宫,跟在妹妹身边,也算是我你难道没见到我对奴才是什么样的?”“见到了。”温浪认真说道:“您对我的好,我更不敢狂悖,僭越了。”隆承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生气,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再生气。他十多年的冷眼旁观温浪的凄惨处境都没让温浪明白后悔,好不容易他等到温浪重新振作起来,他知道妹妹一直等温浪去接的。“去清一座酒楼出来,朕要训狗!”“遵命。”田太监亲自跑去最近的酒楼,扔出大笔银子清场,掌柜们看到有内造标记的银子,不敢有二话,配合田太监清走客人。隆承帝将火凤宝剑收回剑鞘,提着温浪的耳朵,“你不做人了,朕就让你知道,朕是如何教训狗奴才。”“皇兄,温浪他在京城闹事,当杀,您不能再对他心软,纵容他胡作非为,目无尊卑,违背法纪。”武王对隆承帝这一套太熟悉,每次温浪犯错,隆承帝同皇姐都是以训狗奴才为由遮掩过去。训狗奴才?!骗谁呢?隆承帝会把当弟弟养大的温浪当做狗奴才?武王如今手握大权,能同隆承帝分庭抗礼,别想再糊弄他。“你的意思是,他们被温浪打得太惨?所以只能用法纪压他?”隆承帝环顾四周,绿营,武王府侍卫,小温侯,以及靖南侯金牌侍卫都颓废趴在地上。隆承帝捏着温浪的耳朵,“你下手太狠了,完全不留情面,朕知道你荒废功夫十多年还能打得武王麾下哭爹喊娘,你不用再向朕证明,毕竟朕现在还记得你当初打得武王半月没出门。”武王面色一僵,张嘴说道:“我今日向他雪耻,恳请皇兄恩准。”“你胡闹!你什么身份?朕以大事托付你,你是千金之躯,而温浪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同他较劲,没得跌了身份,何况以前的事,只有朕还记得,你是朕兄弟,朕能帮你掩盖,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败给温浪,你以后还如何屹立朝堂,绿营等精锐如何信服你?”“武王,朕可是为你好,麾下败给温浪,你回去发狠训练就是,可主将一败再败,士气怕是一蹶不振。”隆承帝语重心长,很是为武王着想,“单打独斗算什么本事,以后,朕让温浪领军同武王校场比试,战法对拼,压一人不过是小把戏,压一军才是将帅之才。”“皇兄仍然有意让温浪领军?您不怕他再失败?葬送大战局?”“朕怕啊,很怕再来一次长宁之战,武王不用掏银子,不知心疼的滋味。”隆承帝踹了温浪一脚,“他一直糊涂着,朕才懒得看他一眼,可他偏偏又站起来了,他又有皇妹的消息,朕总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看看吧,看看他同武王校场比试的结果,他不争气的话,朕就让他入宫做个真正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