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我自己家还要买门票了吗?封时显然没有见过这么黑心的商人,刚才心里的那一丝悸动也因为这句话被彻底磨灭。“那你……你要什么?”季胜寒见封时表情有些难堪,便轻轻的把他拉过来,眼前是连绵的雪山,周围是呼啸的雪风,他听见季胜寒略带笑意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宛如雪山的神明在他耳边轻语:“下次,我想要我的王妃主动亲我,可以吗?”轰!宛如是电流的碰撞引发了强烈的炫目的火花,霎时间在封时心里炸开来,发出一声巨响,让他心跳不止,头晕目眩的同时,又有点不知所措。刚刚缓下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薄薄的雾气蒸腾,不知道是因为雾气散发时的朦胧,还是因为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封时看见季胜寒的格外的璀璨,灿若星辰。“不……不行。”封时的魔兽排队要摸摸雪山连绵不绝的狼啸,一眼看不到边的峰峦,它离月亮很近,封时一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冷月悬挂在头上,因为被蒸腾的云雾遮挡,闪着斑驳的光影,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了无限的熟悉和温暖。季胜寒见他害羞,便朝封时挥了挥手,关上了门,背过身回到了别墅里。看到他走了,封时才垂了垂伞面,舒展了一遍根系,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把自己好好的埋到坑里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走不到尽头的雪山,一身白衣披着红色大氅的男子背对着他,他的背影坚挺,身形颀长,红色的大氅宛如是苍茫雪山中的一点红梅,是整个雪山的唯一一抹颜色,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像是凌冽的寒风,封时在雪山从不觉得冷,但追逐那个背影,却觉得冷的刺骨,连灵魂都泛着冷意,根系都蜷在了一起。他仿佛在找什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走过连绵的山峦,封时的视线慢慢被风雪所隔,红色大氅慢慢隐入到一片雪白中,余下一串逐渐被冰雪所覆盖的浅浅的脚印。封时在他身后追他追了一天,却仿佛离他越来越远,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没劲,仿佛是真的在雪地里跑了一天,他从雪里蹦出来,友好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来了,外面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季胜寒,依封时现在的身高只能看到他的脚踝。“呀,本君的王妃呢?”季胜寒轻笑着疑惑道。封时:“……”有被冒犯到的他有些生气,想给季胜寒一个教训,毕竟士可杀不可辱,他灵敏地蹦起来,一头就砸到了季胜寒硬邦邦的腹肌,把季胜寒撞的退后了一步。别问,问就是脑阔疼。封时就这么被弹了出去,被季胜寒一把接住,躺在季胜寒的手心里,用根系揉了揉脑袋才支棱着站起来,黑色的伞面清晰地可以看到有一小块凹了进去。季胜寒心疼地摸了摸封时的伞面,轻轻的给他吹了口气。一口魔息被封时用根系疯狂的打散,他显然误会了季胜寒的意思。[不吃!!!说我矮道歉也没用。]“疼不疼?”封时听他这么问,有些迷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跳下季胜寒的手心,在他面前化了形。瘦弱的少年还穿着橙黄色的卫衣,他伸出戳了戳季胜寒的胸口,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什么疼不疼的,别想用你的魔息收买我,我今天不吃早餐。”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说话也理直气壮的,季胜寒便放心了,他勾唇,笑意逐渐溢了出来:“我只是问你疼不疼。”“什么疼不疼?”季胜寒揉了揉封时柔软的头发,检查他头上有没有红肿:“刚才你撞到我的腹肌,伞面凹下去一块,你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