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珚尿了。
不舒服的在弘晳怀里哼哼唧唧的。
弘晳一边哄着他的宝贝儿子,一边手脚熟练的给儿子换尿布。
奴才们不在,他只好看向雍亲王笑:“四叔过来帮帮忙嘛。”
雍亲王只好过去帮忙。
永珚大约是对雍亲王很好奇。
白白嫩嫩的小脚掌还轻轻蹬了雍亲王的手掌一下,然后又挥舞了一下小胖手。
弘晳看见了,勾唇就笑起来。出口又是懒洋洋的语调:“四叔什么都不用做。”
“等我儿子满月就好了。我已经给阿玛写过信了。”
就这么两句话,再多就问不出来了。
雍亲王只好回府去了。
回去的时候,雍亲王就在想,若赫舍里氏知道历史上的事,说什么他之后是弘历做了皇帝,联想到弘晳不喜欢弘历,若听见这个话,岂不是更不喜欢弘历了么?
雍亲王想,这日后还是要好好约束弘历,不可让他再得罪弘晳了。
永珚小阿哥的满月宴办的很隆重。
康熙只叫弘晳在园子里闭门思过,可没叫他不能大出风头的。
他凭本事得来的儿子,自然也是要叫儿子大出风头的。
永珚的满月宴,弘晳只宴请了素来与他这个皇太孙亲近的人,别的看不上眼的,关系不好的,就压根没请。
这个时候,也没人跑去巴结弘晳,倒是真真叫他们在园子里好好给永珚过了个满月宴,还有苏玳,坐完月子的太孙妃光彩照人,和意气风发的皇太孙在一处,完全看不出是正在‘失宠’的夫妇。
康熙在乾清宫里很是不高兴。
跟梁九功念叨:“朕两次赏赐,他都不来谢恩。他想干什么?从此和朕这个玛法划清界限了吗?”
这么多皇子阿哥,这么多的皇孙里头,就是弘晳最倔了。
他怎么就这么倔呢?
康熙回想弘晳一路成长,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他惯出来的。
宠惯的太过了,以至于弘晳都想挑战他了。
他还能做多久的皇帝?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吗?
他百年之后,弘晳难道不能等一等?
康熙亦是无奈,他很不愿意去想百年之后的事。可是身体的日渐虚弱在告诉他,他早已经不是年轻时年富力强的皇帝了,他在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