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阜,以前的事我才是受害者,你搞清楚这一点。”“受害者?”陈嘉阜抓着顾临玦胳膊的力度缓缓减小,他不停的重复受害者三个字,在顾临玦以为可以走了的时候,陈嘉阜又狠狠拽住他,“你算什么受害者,你受到什么伤害了?明明是你搞特殊化,初中你是班长,老师却把事情全部分给副班长,副班长是谁?我!我忙里忙外,结果好处全给你占了?评奖评优全是你?你就是靠关系走后门!”“所以你是受害者?”顾临玦不挣扎着要走了,既然已经深陷漩涡里,往外逃也没意思,不如正面对峙,他以前不敢,所以初中的时候都是江豆豆代劳,但是那都是以前了,“你心态差你有理?你把过错全推给无关的人你有理?”顾临玦的语气听不出委屈听不出愤懑,似乎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冷漠的像个看客。这种眼神让陈嘉阜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如初三那年他被班主任当着满屋子老师的面大声骂道品行不端,又像是嗡嗡吊扇下他独自搬着书在全班的注视下坐到了后排。陈嘉阜咬牙切齿,却不知如何应答:“你!”“因为你造谣,两面三刀,我被排挤了两年多,也可以被称为被校园霸凌。”“我没有!我,我只是为了班级的安定!”陈嘉阜眼神有点乱了,“你妈是老师它她们不敢对你怎么样,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她们就不会惹是生非了,班长的活我都替你干了,你受点委屈怎么了?”顾临玦一顿,淡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裂痕中泄露着他的厌恶,“你这样说很恶心,我以为你变成这样是心态不好,现在看来是你三观不正,没话说了,可以让开吗?我要回去写作业。”“我他妈!”陈嘉阜这一年多情绪起伏的厉害,其中的钥匙就是顾临玦,他捏紧拳头,垂着头,顾临玦刚要在他身边路过,他突然露出一个疯狂而恶劣的笑容,冷不丁的要挥拳。“气急败坏想打人?你欠不欠啊你!”陈嘉阜的拳头刚刚扬起,厕所门口突然站出来季浔的高挑身影。他小跑过来,一把将顾临玦拽到自己身后,他们谈话的地方离门口很近,刚才两个人都吵的专注,没有注意到季浔的到来。季浔晚自习出门透透气,看到顾临玦座位空空,猜测他可能上厕所了,就想跟过来碰碰运气,找顾临玦玩,结果刚到厕所门口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陈嘉阜和顾临玦。因为是顾临玦的私事,他并不准备插手,但是他同样不放心陈嘉阜,所以就躲在暗处,用手机镜头悄悄窥探着事情走向。如果他不在,顾临玦不设防肯定会被揍!艹他妈的陈嘉阜。血气翻涌,季浔松开顾临玦的手,一脚踹在陈嘉阜腹部,陈嘉阜本来就被季浔一声吼吓到了,这一脚也完全在预料之外。“季浔!”顾临玦尚惊魂未定,这边又事端再起,眼看季浔踹了一脚之后赶紧拉住他,“别打。”顾临玦担心那孙子告老师,伤的重了季浔得背处分。他看着捂着肚子卧在地上的陈嘉阜,冷声问:“要不要去医务室?你摔倒装在地上了,我和季浔正好撞见。”他不该撒谎,说出这种话让顾临玦觉得自己和陈嘉阜一样,又臭又垃圾,但是牵扯到季浔,厕所没有监控,目击者只有自己,他只能季浔按了按他的腰,摇摇头,蹲在陈嘉阜边上,他微微低头,下颚线条利落清晰,配合他此刻威胁的表情,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就像把人拉进了午夜混杂的暗巷。他语气嘲讽又带着点凶气,“刚才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想要动手的一瞬间。”季浔轻轻一笑,“我踹你没用力,最多疼几分钟,甚至都不会青,绝对比你那可能打在顾临玦身上的一拳轻。”“你可以告老师,也可以找人来堵我。”“你人渣的不彻底,露出马脚太多,现在慌了神,屁事做不成,废物。”“回班吧。”季浔转头拍拍顾临玦的肩。顾临玦出去洗了个手,偏头从门边框往里面看了眼,人已经站起来了,还是低着头,神色不辨。顾临玦甩甩手,对厕所里面努努嘴:“他肯定把你记恨上了,你真录像了?”季浔瞥了眼后面确定陈嘉阜没跟出来,俯身在顾临玦耳边说:“没录,吓他的,中午照片才上榜,不能明天边上就贴个处分警告或者检讨书吧,这不合适。”顾临玦被这种神秘氛围感染到,也小声的说:“你下回别冲动,他不值得。”“我得保护你啊,我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