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不算什么大事。”刘修斯淡淡一笑,“又能赔多少呢?”
刘易斯听刘修斯这话语、刘修斯这笑容,又不觉认为对方在看轻自己。故而,刘易斯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只说:“是的,和‘傲鹰’集团的生意规模肯定比不了。”
刘修斯并没太听得出刘易斯这话的意思,因为他认为刘易斯说的是大实话。好比说刘修斯现在力推的这个阿伊尼亚项目,是上百亿的规模,刘易斯的品牌搞一百年都未必搞得到这个程度。而“傲鹰”却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项目,不一而足。
刘修斯又说:“阿伊尼亚这个项目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我在考虑让白家也加入……”
“白家?”刘易斯顿了顿,确认似的问,“是西城白家?”
白家和刘家的关系向来不错,要不然,小时候也没有刘易斯的熊玩偶被白纨绮拿走的事情了。
“嗯,对。”刘修斯点头。
刘易斯却迟疑,说:“白先生和父亲、叔伯都是世交,会愿意帮我们吗?”
“这些事情,都是看钱份上的。”刘修斯语气里带了一点不屑。
刘易斯见刘修斯如此有把握,也知道以刘修斯的个性,能把话说出来,就等于事情已经进行到七八分了,他要提什么意见也没意义。因此,刘易斯便索性露出笑颜,以支持的语气说道:“那我看挺好的。”
刘修斯却又说:“这个阿伊尼亚的项目涉及基建工程,还是跨国的工程,风险是挺大的。而且那边的情况你也亲自看过,你会觉得可行吗?很多董事都在反对,你对此怎么看?”
这还是第一次刘修斯向刘易斯询问生意上的意见,刘易斯感到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慌张。他愧疚地发现自己根本没花过一点心思去关心刘修斯正在进行的项目。但他又很快为自己找到借口:明明兄长从来都不和自己探讨生意上的事情呀?忽然问这个也太奇怪了。
“嗯……”刘易斯想了想,便说,“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刘修斯笑笑,说:“你现在是董事,是大股东,当然要问问。”
刘易斯想了想,却道:“我这个‘董事’根本就不‘懂事’,就是挂个名头而已。‘傲鹰’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清楚的,你问我意见,根本就是问道于盲。”
刘修斯听到刘易斯这么坦白的话,也笑了:“你这话说得……可不是你不‘懂事’,是你不愿意花心思罢了。”
“我真是力所不逮。”刘易斯道,“你看我这小公司都搞不起来,更别说这些大项目了。我倒是相信哥哥的能力,才乐得清闲、当个甩手掌柜的。”
“是的,你高兴当个无事忙的少爷仔也行。”刘修斯拍了拍刘易斯的肩膀,眼睛笑笑的。
二人闲谈不久,便回到二楼各自的卧室里处理自己的工作。刘易斯对着电脑工作了半会儿,便觉得乏味,披上毯子走到了露台。
从露台俯瞰,花园灯光微微。
他想起了那个游泳池了。
露台的门帘窸窣响动,刘易斯听见这些动静,便扭过头来,看到了刘修斯走了过来。
刘修斯身穿绿丝绒的睡袍,手里擎着个酒杯,酒杯里装着威士忌。
“怎么了?”刘修斯说,“还不睡?是睡不着?”
刘易斯这才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笑笑,说:“不是,还没睡意呢。”
“哦,是这样?”刘修斯仿佛不信一般,“我还以为你像在阿伊尼亚那时候一样睡不着,想找我抱呢?”
这话听得刘易斯一阵头皮发麻。
刘易斯僵硬地一笑:“你是开玩笑吗?”
“当然是,”刘修斯点头,“不然呢?”
刘易斯也笑了:“当然……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老找哥哥抱着睡么?谁受得了?”
刘修斯点头,说:“确实受不了。”说着,还啜了一口威士忌。
刘易斯在第二天约见了邵丹桂和她的女友岩茶。dizhu
刘易斯原本想请两位女士到自己的办公室,但又怕对方觉得有压迫感,便让她们自己决定见面的地方、位置。于是,她俩决定约见的地点选在了市中心的一个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