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是什么黄道吉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好日子,街道尽头的民政局压根没人,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面无精打采地问面前牵着手的新婚夫妇要户口本的时候,还在想早餐的豆腐脑像是打死了街口卖桂花糖的阿伯,甜到鞠死个人。
直到他接过两人递来的资料,机械地按照程序输入一些东西,然后他的电脑突然警铃大作,发出了他入职十年从来没有听过的、只在培训时听过的特殊人员资料锁定的警报声。
第一秒他差点以为是电脑坏掉了。
直到他用了三次错眼来回确认了面前站着的人是传说中的s级alpha,他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然后用礼貌的声音说:抱歉,先生,电脑将您的资料锁死了,我这边可能需要上报一下。
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站在电脑前的年轻男女谁都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月圆期的情侣情绪如此稳定,高大的alpha牵着小姑娘的手到一旁坐下了——
两人头碰头地在讨论刚才在教堂他居然掏不出一枚戒指这件事。
换了任何一个其他身份的人来,这讨论内容都很像是男人在空手套白狼,骗婚小姑娘。
但是因为全国的s级alpha一共就那么几人,再认真看看人家递交的资料“贺津行”这名字如今江城似乎无人不晓——
所以在拨打110callthepolice还是178callthe生育繁殖部门(这个英语怎么讲)之间,工作人员选择了后者。
令人欣慰的是他这通电话也成功地让对方友军部门陷入一片“清晨突如其来的混乱”当中,对方告诉他给他一些时间,他们需要逐级上报。
一般听到这种回答都可以让当事人回家等下周再来。
但是这一次还没等工作人员出去通知这个遗憾的消息,生育繁殖部门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对方只问了一个问题——
结婚证的另一方是我国人吗?
“当然,否则来什么民政局……不过啊——”后台给你解锁了,把证给他们,快点。
不过他申请结合的对象第二性别是个beta嗳!
“是吗,那她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管她是什么!你把证给他们!快点!”就这样,十分钟后,
苟安手里捏着两个红本本走出了民政局。
在午餐之前新婚夫妇赶回了苟宅。
甚至没耽误午餐。
苟聿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两个红本本,再翻看来看了眼上面货真价实的、具有法律效应红戳钢
印,真的很想问大清早的他们是不是在拍什么整蛊综艺。
……是的,直到苟安和隔壁alpha渣男叔叔牵着手走出门,他都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
否则今天他们只能踏着他的尸体出去。
苟聿从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劝说苟安,beta在s级alpha面前很有可能会吃亏,马上就月圆期了,你一定不想知道爸爸到底在说什么。
苟安在老父亲期期艾艾的谈吐中和江愿对视了一眼,江愿愣了愣,然后又看向一旁的贺津行,这就算什么都知道了。
胸口哽咽了下也是觉得这个女婿虽然看着哪哪都好没有黑历史好像还行,但是这一秒还是对对方的莽撞有一些怨气。
无声的对峙在瞬间结束,谁也没有把这个眼神交换中已经完成的信息互换结果说出来刺激苟聿
月圆期嘛,情绪不够稳定,苟先生这样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还被刺激到返祖说出去真的不太好听。
贺津行来的时候把酒店套房保险柜里能拿出来签转让或者直接赠予的私有资产文件一股脑全部套了出来,交给苟聿说你自己选选。
苟聿把文件扔回他的腿上,很有气势地说谁要你的臭钱,你这个骗子。
苟安在旁边冷静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问:“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去离婚?”苟聿终于闭了麦。
只是晚上睡前忍不住跟江愿抱怨:所以我说了,我最讨厌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