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似乎对她脸上浮起的可疑红晕视而不见,从床上爬起来“咚”地跳到厚实的地毯上,垂落在两腿之间的大尾巴扫了扫,回头,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苟安。
“我不跑。”苟安坐在床上,你放心。完全像是知道这家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五分钟后,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属于人类的细长眼眸中,那黄金的眸光微散,他倚靠在门边看着慢吞吞解开短裙侧面扣字的年轻少女——
短裙落下的时候,一切就偏离了故事的轨道。少女修长雪白的腿笔直,短裙掉落堆积遮盖住她泛着好看粉色的脚踝。
贺津行想到了古老的一些封
建祭祀,少女向着神明奉献自己的躯体,祭台上,她们可能也会这样慷慨地解开自己的衣裙。
……除却此时此刻准备大义奉献一切的人表情也太淡定了点。
“我没准备让你跑。”
开口说话时,男人的嗓音沙哑,在你拿房卡第二次刷开这扇门的时候,回头路已经被堵死了。
如果我跑了呢?把你拖回来。
返祖之后就是不一样,虚伪抛到脑后,用词都粗鲁得肆无忌惮。苟安踢开了短裙,冲他抬了抬双臂,露出了一个索取拥抱的姿态。
这时候还争强好胜个什么劲?”她说,“来。
贺津行盯着她,没有立刻上去回应她拥抱的姿态,而是目光下移看着她因为抬手而微微上缩的卫衣下摆,现在卫衣下摆拉扯过了她大腿,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布料。
贺津行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实则其实并不如他脸上那么淡定。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问为什么,但是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易感期紊乱的脆弱alpha
这时候说他是“禽兽”那真的不算是骂人,最多算称述事实。
能站在这好好地跟她说两句话已经属实是自制力惊人——
在他看够了之后,他决定她脱下那件宽大的卫衣应该更加好看,所以一步上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在她发出短暂的一声低呼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时,顺势低下头,咬住了他肖想了许久的淡色唇瓣。
和想象中一样好。
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牙关,他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苟安被贺津行压入柔软的床垫时,就仿佛看见了一条巨狼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大爪子结结实实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是钉死在餐盘上的猎物。
她也想到了关于“献祭”之类的词汇——男人的眼眸依然是金色的,只是眼白部分犯了红。
苟安看得心惊胆战,如果明天上报纸可能标题就是“光荣伟大:史上第一位自己寻死的beta”,她就要为了自己落下泪来:贺津行,至少你二周目时候没白对我好,这踏马都是你自己积攒下的功德。
脚踝踩着男人的腰
,蹭到他后腰那颗痣的时候,安心又熟悉的感觉回归到胸腔——然后下一秒,对方动作的急切和粗暴让这种安心又熟悉瞬间灰飞烟灭。
一句“慢”字刚从唇边漏出来,下一秒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里,苟安两眼发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
开启三周目,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她连手都没跟哪位男士牵过几回。
……………真踏马谢谢系统大神。如果这也算是虐女配的话,确实是虐到了。
苟安一把握住贺津行的手腕,眼睛已经冒出泪花——
然后她发现此举实在多余,因为贺津行本来也停了下来,然后讲出了那句很经典的台词:“你和贺然——
苟安真的想要落泪,握着贺津行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道:“没有。接吻都是发生在五分钟前。
贺津行仔细品味了下她说的这句话,脸上恍惚了下,今晚已经是全方位的喜从天降,唇角勾了勾。
……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男人的劣根如此闪耀——当她宣布完全沾染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