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两件事是真的。
一:当年救了贺然的确实是陆晚。
二:苟安曾经把一杯红酒扣到了陆晚的头上。
第二件事那是一切的开端——
上周,身为同校同学的陆晚在苟氏成立六十年的庆典游艇上打工,她被安排照顾苟安的爱宠,一只金灿灿、一身腱子肉的中华田园猫。
但作为人类,陆晚却缺乏人类应有的常识,当晚她因为临时被主管调去端盘子,把苟安的猫暂时放进了一间摆满了百合花的休息室里……
猫因为急性肾衰没来得及抢救就死了。
苟安疯了。
于是苟安当着所有人的面发难,把整整一杯红酒倒在陆晚头上……
紧接着,知晓这件事的贺然,在送陆晚回去的路上,偶然因为某些细节意识到了当年救自己狗命的人可能是面前的可怜少女陆晚而不是他以为的未婚妻苟安——
于是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傍晚,贺小少爷独自上门要求退婚。
又一道雷鸣电闪,窗外密集的雨声仿佛在提醒什么。
苟安扭过头,茫然地看了眼此时此刻窗外噼里啪啦拍打在落地窗的暴雨。
“……”
按理不能够吧?
此时,“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家里的女仆阿德探进来一张圆乎乎的脸,中年女人身上穿着黑白公式女仆装,扎着整齐的发髻,站在门缝后,与床上揪着被子的苟安四目相对。
“安安,”女仆胖而慈祥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她喊了苟安的小名,“贺家小少爷来了哦?”
几秒沉默。
苟安反应迟钝地眨眨眼,“啊”了声。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别啊别啊别啊!
“安安啊,我的小祖宗哟!”阿德看上去吞吞吐吐,“贺家小少爷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哦,浑身都被雨淋湿透了,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
“安安?”
“我在。”
“呃,那个——”
“算了,我不在。”苟安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你去告诉贺然,我死掉了,有事的话,请等大半年后的清明节,以烧纸的方式跟我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