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机会不懂得珍惜。
两人总有一个理智的——之前是他,现在是她。
以前他不想让钟意怀孕,这样会让事情更麻烦。
现在他认定她是孩子的母亲,她却有自己的规划。
钟意非常谨慎。
这种规律又频繁的节奏,一不留神就可能怀孕。
自打钟心告诉她关于枝枝的意外后,她就不再信任极薄的橡胶制品。
每次结束都要留神检查小雨衣。
那段时间她的确也忙。
她飞去纽约参加时装周的合作走秀,刚回到国内,周聿白又去欧洲出差。
等周聿白结束欧洲的行程回国。
钟意又启程去巴黎,念了一个月的古董珠宝课程。
钟意好不容易回国。
那会儿周聿白又在临江分公司参加展会。
钟意特意抽空飞去临江。
本想好好陪陪周聿白。
哪想到落地酒店,还不等干柴烈火,钟意发现自己的生理期已至。
周聿白迫不及待地解开衬衫。
钟意硬着头皮帮他把衬衫纽扣系上——还不如在欧洲多待几天。
两人坐在露台花园赏月。
顺便撒鱼粮喂那一池大大小小的肥硕金鱼。
钟意很高兴看见这一池金鱼还悠闲自得地活着。
当年那家吃饭送金鱼的餐厅已经歇业关门,但当初带回的那几只小金鱼一直活到现在,还繁衍了下一代。
周聿白懒懒坐在池边,清朗身姿倒影在水里,捻了几颗鱼粮扔进水里。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语气淡淡的:“你就跟这锦鲤一样。”
钟意心里琢磨了一下。
很少有人会把人比喻成鱼,是喜庆还是运气好的意思?
她给他带来什么好运了吗?
还是这象征着两个人的感情稳定增进?
钟意疑惑地:“嗯?”
周聿白再抛几颗鱼粮,起身转向浴室,淡声道:“只能看不能吃。”
他费尽心机在这高空套房养的这几条鱼。
好吃好喝地悉心照料,用尽一切办法让它们或者。
也就是时时看着,想着。
钟意捂住脸。
咬着嘴唇,吃吃笑了。
一开始她说来日方长,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