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健,我真是服你了,挖到这么好的药材,竟会卖不出?那薛氏中药仗势欺人,真不是个东西!当然了,像你这样的人,也活该被人欺负!”
柳玉香仔细看过灵芝,简单了解马小健在中药集散区碰壁的原因后,义愤填膺之余,顺便奚落他一番。
“柳玉香,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挖苦我的,你不是说祖上三代都是采药的么,在这清平镇就没点熟人?”马小健道。
“哼,少跟我玩套路,直说吧,我要是帮你把这五色灵芝卖了,你怎么报答我?”柳玉香俏脸一扬道。
“怎么报答?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都没问题!”马小健嘿嘿一笑,凑在柳玉香耳边低语道。
“滚!”柳玉香小腿一抽,狠狠的撞在马小健的腿上。
“艹!你这是想谋害老子啊?”
马小健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抓住这女人白皙如玉的小腿狠狠咬上几口,以消心头之恨。
“谁让你不老实!”
柳玉香没好气的哼声道。
“你这女人,跟男人有仇啊?”马小健皱着眉头哼声道。
“你还敢说?”
柳玉香眉头一挑,瞪了马小健一眼,随后看他死死的护住自己,又嗤笑一声道:“行了,少装死,我带你去见一个土豪!药材卖了,你至少要分我一成好处,怎么样?”
“没问题!”
马小健一听是去见土豪,咬咬牙答应下来。
柳玉香见他答应,便也没说什么,骑着摩托车带他往镇上的老街骑去,偌大的清平镇,分东西两个主街,东街是商业街,商铺林立十分热闹,西街是近年新开发的住宅区,就像城里的小区楼差不多。
过了这两条主街,就是几十年前留下的老街,比起两条主街的热闹繁华,这里显得十分冷清。
这一路上,柳玉香简单的给马小健说了一下那位土豪的情况,是个中医世家出身的古董商人,热衷收藏,平时也会收一些珍稀药材。
摩托车在一幢陈旧的徽派建筑前停下,马小健跟在柳玉香屁股后面,眯着眼望向四周。
这里的建筑看起来年代感十足,跟桃花村那座百年祖屋有得一拼,可惜那座祖屋前几年被大风刮倒了两面墙,村里太穷,一直凑不齐钱修葺,眼看就要废弃了。
“你说的土豪,就在这里?”马小健抬了抬眼皮,看向柳玉香。
柳玉香瞟了马小健一眼,没有解释什么,停车之后,带他往里走。
马小健跟在她身后,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在马小健的印象里,这年头住在这种古屋里面的都是穷得不能再穷的人,一般都是那些膝下没有儿女,老来无依无靠的老头老太太才会住。
谁成想,跟着柳玉香走进其中一幢宅子一看,马小健傻眼了。
马小健双眸转动,视野所过之处,这外面其貌不扬的老屋子,进到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四周摆着各种古色古香的物件,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这是一间古玩店。
马小健和柳玉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古玩店老板李德水站在柜台前,对着一只造型古朴的花盆,正欣赏着。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名叫赵临泉,是个退休老干部,身边是他孙子赵小川,远近闻名的败家子。
“怎么样,李老板,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北宋徽宗年间的钧窑,当年可是专供皇家的,放眼整个临安城,现在也找不出几件,您要是喜欢的话,我把它押在这,收你二十万。”干瘦老头的声音很尖,有点像电视里的太监嗓。
“这只花盆,的确不可多得。”李德水反复欣赏着柜台前的花盆,越看越喜欢。
面前的花盆釉色一绝,灿如云霞,盆身有非常类似蚯蚓在泥土中爬行的痕迹,行内人称其为“蚯蚓走泥纹”,后世很难仿制,十有八九是钧窑出品。
而且二十万不算多,能收到这种不可多得的传世珍品,绝对值得。
正当李德水准备敲定这笔买卖的时候,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
“假的。”马小健凑上前,把花盆拿手里看了一眼,冷不丁的说了两个字。
李德水愣了一下,他倒是涵养极好,对这突然冒出来的马小健并没表现出多大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