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瞭。”
林秋让实在难过,觉得自己心灰意冷瞭,想看一眼方知有和谢冗的帅脸消消气。
谁知方知有看也不看他,隻敌视著左涯。
而谢冗依旧站在一旁,一身清净,不动也不走。
除瞭微微皱起的衣袖和闪动的淡金色竖瞳外,他好似被隔绝在外的世外仙人,此间万事都与他无关。
……行吧,这裡没人在乎他。
林秋让默默流泪三秒。
他自认如今自己很狼狈猥琐,可落在他人眼中——微微颤抖的瘦削肩脊,染髒衣物的冶血渍,捂住脸那双玉白的手,因病痛攀上耳垂的绯红,无一不叫人浮想联翩。
本来隻打算哭三秒。
谁知靠著的胸腔震动,上方传来忍笑的调侃声。
“饿哭瞭?”
左涯拍拍他的背,将手指放在他的嘴边:“张嘴,来吸本座的手当做吃食,画饼充饥。”
“啊,倘若你实在饿的紧,咬下来嚼碎吃瞭也可以。”
他低低笑瞭两声,却震耳欲聋。
“本座允瞭。”
“所以他要死瞭?”
林秋让本是不想去魔族的。
不过他低估瞭那个——隻身为护法还自称‘本座’之人的疯劲。
也高估瞭自己‘夫君’、以及自己从小养到大那‘崽子’对自己的‘感情’。
【宿主,竟数据检测,从一个小时前到现在,这两个人物角色都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林秋让老泪纵横,迅速说道:“好瞭我知道瞭别打击我瞭。他们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没有高估……你最近说话很戳心窝,这点是跟方知有学的吗?”
【抱歉宿主,我是系统不是人类,有语言装置但不会戳你心窝。】
“……”
林秋让登时觉得孤独无比。
他一天天过的都是什麽日子?
既要找他那个疯狗入魔弟弟,又要被养大的毒舌崽子锻炼心性,还要想办法杀那隻活瞭一千多年的老蛇,觉得孤独瞭对著这样一个破机器吐槽还要被打击……
这是他人生中的既要又要……
不疯才怪……
能活得久才怪……
想来方知有是有出手阻拦,可仅仅门窗怎拦得住左涯这般锋锐之人,区区两个阵法,这对左涯来说想要破除不是难事。
可左涯偏生都懒得出手破除,反而选瞭更干脆的手段——直接毁瞭药房。
药房被炸毁的时候,快要昏过去的林秋让几乎是瞬间清醒,脑子裡隻剩下七个字:
——哈哈你妈的,牛掰。
他看见左涯露出得意到不行的笑容时,脑子裡隻剩下一个想法:
——这个魔族是什麽超雄吗。。
这般做法,就相当于毁瞭这个林秋让从入峰起住瞭六年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