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让已经意识到瞭什麽,立马在棺材裡装死,怎麽都不动弹也不回答瞭。
可下一瞬传来一声巨响,将林秋让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还未搞清楚发生瞭什麽,口鼻处就呛进大量清水。
穿过来前就是个不会水的,一下子将眼睛闭的严实,扑腾起来,原以为是运气好,很快抓到一隻冰冰凉的手。
谁知耳中传入淡淡三字:
“十万两。”
林秋让下意识睁眼,再次瞧见方才梅池见到的红衣男人,心中顿时一片安详。
他努力朝人使眼色。
男人并不搭理,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方才那声轻笑也不知是从哪处传来。
总而言之,林秋让怎麽瞧也瞧不出这人是会笑的样子。
在林秋让自己快把自己憋死前,男人才再次出声,略微有些无话可说的瞧著他。
“可以呼吸。”
林秋让眨眨眼,试探的呼吸一口,发现真能呼吸,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正要松开男人的手臂拍拍自己胸口给自己顺顺气,谁知一松开又被呛住。
他狐疑的瞅一眼男人的手,男人的嘴角淡然一扬,顺著他的目光将手收至身后。
林秋让瞪大瞭眼,黑乎乎眼中的咒骂震耳欲聋。
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瞭?
他一把扯住跟前男人领口的衣物,借力将自己扯过去,而后像个八爪鱼一般层层缠住男人硬邦邦的身子。
果然,又能呼吸瞭。
“松开。”男人用清亮的紫眸瞧他,虽这般说著,却不愠不怒,声线清冽,“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大的八爪鱼。”
“你不是那位道友吗?”
林秋让不怕自己的恩人,死死扒著不放,“你怎麽在水裡?不对,你刚刚还在梅池呢?梅池在山上,这裡是山下的长阳河……哦!道友!你又是来救我的?”
“……不是道友,第二次瞭,我叫谢冗。”
缠著淡淡流水声的声线再次在林秋让耳边响起。
他虽然听不清,却莫名觉得更冷瞭些。
林秋让眨眨眼:“莫非道友又想同我要十万两?我已经和你说瞭没有钱瞭,你也让我欠著瞭,怎能一日向我索要两次?”
“第三次瞭。”谢冗瞥他一眼,“你是在故意装聋?”
林秋让耳朵裡进瞭水,是真的听不清,隻听清这人说他聋,眼裡的莫名其妙都要溢出来瞭。
神经病吧?
谢冗暗紫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带著丝丝不解,“神经病?那是什麽。”
林秋让一惊,难道刚刚情急之下自己把心裡话说出口瞭?
为保小命,抓紧恩人。
林秋让赶忙胡言乱语道:“神经病的字面意思就是神经常会得的一种病。在凡间是夸人精明、好看到像神一般……”
他稀裡糊涂胡扯一通,总结道:
“总而言之,是夸道友好厉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