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冗冷峭的眉眼淡瞭下去,他嘴唇轻抿,整个人依旧是清冷漠然的样子,陪著鲜红的衣物,特别唬人,他打断林秋让的话,说:“不是。”
一看林秋让百变的神情,谢冗就知道自己把人想的太聪明瞭,林秋让哪能懂这两个字是什麽意思?自己一个人胡乱猜测,又能将自己的思维扯到十万八千裡去。
“不是……”林秋让要开始猜瞭,“你总不能不觉得我自以为吧?总不能觉得那天该带我走吧……哈哈哈……这怎麽能……”
按理来说,谢冗是该冷笑一声,然后点头,从他那张惜字如金金贵的嘴裡吐出一个‘是’字,或点头。
但此番谢冗没有,甚至是沉默著,做出一副默认的姿态。
也仅此而已瞭。
空气又凝滞瞭下来,林秋让莫名起瞭一身鸡皮疙瘩,就像是那天在湖水裡,谢冗第一次给给自己展示蛇尾于是掐住他脖子的那种滋味,湿漉漉、黏腻腻的。
林秋让对系统yy:“他不会也喜欢这具身体吧?为什麽?因为六年前给他口瞭一次,太舒服?让他记到现在?”
系统对这种污秽的言论表示无言以对,没有回答。
倒是谢冗金灿灿的眉眼微微震颤,从圆滚滚的球又变得尖细,似乎听见瞭什麽多不可置信的言语,错愕不已。
林秋让莫名其妙,又敲敲系统:“他又在自己意淫什麽?”
“……选。”谢冗骤然开口,沉冷的声音比以往更为低哑,“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我为什麽要跟你走?”林秋让瞪大眼,“上次让你带我走你都不肯!”
谢冗眼眸一暗,他缓慢的挪开目光,嘴角弧度上升瞭一个点,似乎在说:你果然在生上次的气。
褚夕不知何时嘴角也衔起雅致清冽的笑意,一双浅淡的眼眸变得尤为愉悦,却在看向谢冗的时候变得凉薄锐利,冷冽危险。他依旧维持著基本的礼节,微微颔首,“既如此,还请仙尊自行离去。”
谢冗看向褚夕,“不必瞭,湖底下住腻瞭。”
褚夕嘴角笑容淡瞭下去,“既然仙尊开口瞭,便就……”
“不牢你多费心,我和他一起住在这裡就好。”
谢冗骨节分明的指节翻动,淡青色的光芒缭绕,雾气散去时,他指节上点著一颗小珠子,“住在此处的报酬,你们人族帝皇寻瞭几代都寻不到的剔怨珠,够我与他在此处住上几辈子瞭。”
剔怨珠,作绞清怨灵之效用。
这确实是所有帝皇都想要的东西,因身居至高之位,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数千人丧命,也是历来帝王早逝的原因,所有的帝王无一例外周身都会围绕太多怨灵,便是天生帝王有龙气护体,也会被蚕食的一干二净。
褚夕不会跟这种神物过不去,便就应下瞭。
林秋让也跟著心死瞭。
虽然此处很大,但要住下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有一个是活瞭几年前的老怪,实在是有些太让人寒颤。